“知道了,香兒姐姐,我這就去!”粉衫小妹有幾分惱,重重哼了聲,狠跺了幾腳,十分不高興的鬆開那扶住姐兒的小手噘著小嘴兒向內庭走去。
“公子不要見怪,秋月就是這副得性。”
見秋月走了,女子鬆了口氣。不過神情卻顯得有些局促起來。生怕少年因為剛才丫頭的話發了脾氣,與自己生了嫌隙!
“香兒說的哪裏的話,秋月這丫頭一向愛憎分明對我如此,想必是我做得不好!”陳少爺這會終於緩過氣來,說起話來順暢了許多。
見她如此緊張,陳公子有些局促。而她又似麵有憂色,細細一想這才想起了什麼事來麵色一沉道:“香兒小姐,這些日子可好?”
“可好?怎麼個可好法?”知他所指,香兒卻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聽她這麼說,陳公子倒也不知自己該如何應答,略想了一小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道:“聽說最近幾日你就會嫁給大哥,不知你心中是否真心願意?”末了,圧低了聲音。
乍一聽,女方傻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苦笑道,“這事……公子莫不是說笑了陳家大少允文允武,是遠近有名的大英雄。能嫁與他是我的榮幸,怎麼不願意!”隻是說這話時臉上有幾分苦色。
“這樣……我就放心了”,陳公子臉上的愁煙消散!
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尋常,隻見男女雙方關係玄妙,又因剛才一番言語雙方變得尷尬之級,竟一時無語。
過了一會兒,外麵傳來腳步聲。陳公子臉上一喜!
“香兒姐姐,翟先生請過來了!”隻見除了剛才那位小姑娘外,門外走進一中年男子來。相貌並不出眾,左頰那顆黑痔倒是個特征!
相互見了一禮,陳公子趕忙將事情說清楚。
“老爺早已吩咐了的,這事不能拖了,現在就走吧!”這翟大夫倒幹脆,說完提了一提藥箱!陳公子見他東西都已準備妥當,心中甚喜!二話不說便領了人去了!
望著陳公子離去的背影,香兒姑娘眼中竟流出淚來。
丫頭看不下去了,嗔怒道:“香兒姐姐,這種男人罔顧了姐姐深情,隻知道家中的妻子!虧你還事事為他著想,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為這種人哭值得嗎!”
香兒聽丫頭這麼說,知她關心自己可是這個小丫頭懂什麼,不過卻不願傷了她的心,回道:“香兒,你知道什麼。”
小丫頭被她一說氣走了。
香兒本想追,止了步,默向陳公子離去的方向道:“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終身呀!”
說完,又癡癡傻傻呆了片刻方才離開。
卻說陳公子攜著墨大夫一路小跑回到家中,來到門口正巧聽見裏屋已響起嬰孩的哭聲。推開門,大步流星的進了裏屋!幾個婆子見陳公子回來,麵上皆有喜意,道一聲:母子平安。陳公子這才放下心來。
嘴上道謝個不停,又發了喜錢等物將一切辦理妥帖這才進入了內房中。推開門,隻見床上妻子陳婉兒正向自己笑!一旁的大嬸幫忙抱著嬰孩!墨大夫不由分說,已然走到床邊替婉兒檢查起來。陳公子心中狂喜,抑製不住心中喜悅快步向前來到床邊雙手握住妻子的手親吻起來!
“煥之,看看孩子。是個男孩!給孩子取個名字吧!”陳婉兒輕聲喚著丈夫,柔柔弱弱的聲音幹幹淨淨十分好聽!
聽妻子這麼說,陳公子趕忙從大嬸手中抱過孩子。隻見這小家夥眉目如星,俊朗不凡,要說不好那便是他臉色有些蒼白看來是有些先天不足,陳公子心中暗歎,卻不敢表現一絲擔憂。逗著道:“婉兒,你看這鼻子這眼睛長得多像你,要不還是你取名字吧!”
“渙之,像我有什麼好,像你才是正道!我的兒子以後一定要讀百家之言,擁四海之道。做個學富五車,經天緯地的才子!可不要隻知道舞槍弄棒的。”
聽妻子這麼說,陳風心中一暖。想起妻子從小身體就差,十幾年來靠著藥罐子過活,最忌孩子身體跟她一般差的!了然大悟,心中感動看向妻子的眼神更加溫婉了些。
兩人正眉目間,忽聞院裏吹起一陣大風!院門之中稀稀落落的響個不停。陳渙之好奇的透過窗看向屋外,隻見農田裏的草垛兒堆竟被吹得七零八落。耳邊可以清楚的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
不知誰說了句。“真怪,現在不是五月天嗎。怎會有這麼大風呢!”
陳公子聽了麵色一喜滿臉的興奮。“婉兒,俗語說蒼天眷顧凡人時總要應些景兒。即然是天生異兆!不如我們就應了這景將我們的兒子的名取作“風”字如何?”
陳婉兒聽了丈夫的話,將兒子的名字細細咀嚼了幾遍,過了半響忽而吟道:“風無常形,無垢無塵!飄乎天地,德於穹宇!陳風,阿風!好名字,好名字!”念了十幾次,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