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沒有說法,掙脫太公的手默默的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陳風的背景,太公歎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評測。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陳風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一路的嘈雜聲全然聽不見,心中卻早已鬧開:“一階玄者,自己自五歲便開始學習玄氣。可是到現在仍然隻是一階玄者,進階一次都難如登天。現在自己用了四年才修煉到一階中期,武道之途怕是隻能止步……”
“三年爬行,三年吃藥,三年吊命。爬不過一米,行不過一裏,活不過十年。”
突然,從耳邊傳來這樣的俚語。
一直沉思著的陳風猛的抬起頭來,向聲源處看去。隻見跟自己一樣大的舒小胖子一邊吃著冰糖葫蘆一邊唱道,瞧他臉上一跳一跳的肥肉竟是唱得挺歡。一邊唱一邊挑釁意味十足的瞄了陳風一眼。
若在平常陳風一定扭頭就走,可是今是不知怎麼回事。心中一陣無名火起,雙眼圓睜,猶如一頭狼一般惡狠狠的瞪了舒小胖子一眼,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的向那名正念得歡的舒小胖子身上招呼。
“噯呀,你怎麼打人呀!”
“打的就是你,他媽的,叫你咒我死!”
又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直砸到胖子的腦門,砸出一絲腥紅來。
胖子吃痛,丟下冰糖葫蘆,坐在地上狠狠的哭了起來。
陳風見狀,走到他身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惡狠狠的道:“舒小胖子,以後再敢咒你大爺我,小心大爺我要你的命。”
舒小胖子被他一嚇,頓時慌了神,連哭聲都止了。
陳風見怪,擺出凶狠模樣,“今天我打你的事不能讓你家裏人知道,要是讓人發現了,就說是自己摔的,懂嗎?”
說時提高了音調,揚了揚手中的石頭。
舒小胖子臉色一變,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答應。
陳風這才滿意的轉過身過,神情夷然的走回家去。
“風兒……”
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婉兒自從生下自己後身體不弱反強。如今身姿更顯豐臾,臉色紅潤沒了當初的病態。
如今陳家這房子也已不是當年的破敗模樣,當年婉兒下嫁陳渙之時正值渙之年少,黯淡無光,家中一無所有。之後的幾年陳渙之憑借自己所學,從嶽父那兒借了些銀兩做了些生意,從而一舉發達。現在的這房子也是陳渙之賺取了第一桶金在陳風五歲的時候建起來的。規模不是很大,但貴在一個精致,實用。該有的都有。而陳渙之這兩年也漸漸的少有走動,一家子人時而團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風兒,來,吃菜……”陳婉兒興致衝衝的夾起一把菜放在兒子碗裏。卻見他沉思著沒有動筷。婉兒心痛兒子這個模樣,向旁邊的渙之使了個眼色。
陳渙之會意,放下碗筷將頭湊到陳風麵前。道:“兒子,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事……”陳風不鹹不淡的答了句,無力的咀嚼著放入口中的飯菜,雖然揍了小胖子一頓,但總的來說心情還是好不起來。
夫妻兩相互看了一眼。陳婉兒道:“風兒,是不是今天的測試成績不理想!”
陳風抬起頭,放下碗筷點了點頭。
陳婉兒看了陳渙之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果然如此”。
“風兒,不用擔心。練不好咱就不練,啊……”
“是呀,風兒。你身子骨弱,本就不適合練武,可幸你現在不還是一階玄者了嗎。已是不凡了,不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