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脆弱
帝北瀟聞言,擼著小喵兒,細長的桃花眼輕飄飄掃過蕭燼,“攝政王以為呢?”
蕭燼簡直嘔血。
但他現在蛋疼,再加上剛剛帝北瀟那突然殺人表現出來的實力,有些忌憚。
隻好咬牙,“本王沒意見!”
帝北瀟也不理會他的怒火,直接道,“來人,去攝政王府把那個蕭統給朕帶過來。”
又朝著蕭燼,麵帶笑意,“攝政王應該也沒意見吧?”
簡直就是故意的。
蕭燼打碎牙齒和血吞,死死地盯著他。
半晌,訓誡道,“皇上什麼時候養起貓來了?還帶來金鑾殿上,如此玩物喪誌,怕是不妥。”
草!
搞事情啊!
苗小咪從呼嚕中驚醒,倏地抬眼看向了帝北瀟,發出一聲委委屈屈的叫聲,“咩啊!”
大大的眼睛裏滿滿寫著,“祖宗,救喵!”
帝北瀟被萌一臉,伸手摸摸它有些潮濕的鼻頭,笑,“攝政王說的對,朕這些年,的確是玩物喪誌……”
“喵嗚!”
苗小咪一聽急了,緊張地看著他。
還以為要把它給犧牲掉。
而蕭燼聞言,也終於哼了一聲,感覺重新拿捏住了這廢物皇帝。
正打算順勢找他的不是,打壓一番。
結果,帝北瀟話鋒一轉,“朕決定,聽從攝政王的鞭策教誨,從今往後,親自掌管宮禁……”
苗小咪鬆了口氣,朝著他舉起爪爪。
想要豎個大拇指,結果指頭太短不聽指揮,又張開了個可可愛愛的小梅花。
男人握住她小爪輕輕的揉,也不管蕭燼越來越難看的表情,直接道,“乾元啊,去,把攝政王身上的令牌,給朕下了。”
柔和的嗓音,聽不出絲毫鋒芒。
溫柔眼神都在那小喵兒身上,漫不經心之間,一股邪肆淩然襲來。
格外的驚豔。
格外的迷人。
苗小咪被他握著小爪,腦子裏不由冒出昨晚鴛鴦浴的場景,下意識抽了抽小鼻子。
癢癢的,特喵的不會又要流鼻血了吧?
但是,盛世美顏邪肆蠱惑,這誰頂得住啊?
罪過!
罪過啊!
腦子裏迷迷糊糊的,就聽身後蕭燼一聲怒喝,“閹人爾敢!”
苗小咪倏地扭頭!
果然,看到蕭燼站了起來,死死盯著乾元,一副怒氣衝衝要殺人的模樣。
那個表情,一下子讓她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叫人虐殺她的場。
瞳孔一寒,她掙開帝北瀟的懷抱。
轉身,跳上龍案。
銀芒閃過,電光石火之間,桌上的印章飆了出去!
“唔!”
一聲悶哼,印章從蕭燼雙腿之間滾落在地!
大庭廣眾之下,劍拔弩張的雙方突然有一人雙手捂住蛋蛋,緩緩跪在了另一方麵前,麵如菜色。
“!”
全場傻眼。
看了看苗小咪,又看了看地上的印章,簡直不敢相信堂堂的攝政王橫行多年,竟栽在一隻貓手上!
還給一個太監跪下了!
“喵嗚!”
苗小咪示威地吼了聲,像個驕傲的女王一樣,轉身,邁開貓步,優雅地回到了帝北瀟懷裏。
“咳!”
帝北瀟掩唇輕咳一聲,道,“攝政王,朕隻是要宮禁令牌,沒叫你一次次下跪。你下不下跪,這與朕是否玩物喪誌,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乾元,把令牌拿來。”
“……喏。”
乾公公回神,三下兩下扯下他腰間那塊黑金色令牌,雙手遞給皇帝。
帝北瀟接過來,朝著蕭燼笑,“朕瞧著,攝政王似乎出血了?”
“……”
蕭燼氣得想吐血,死死地盯著龍椅上那一人一喵。
之前唯唯諾諾的帝王好似沒看見,直接道,“來人啊,請太醫吧……”話鋒一轉,看著蕭燼雙腿之間,“不過王爺看上去,著實有些脆弱。”
“……”
眾人駭然無語。
所以,今天這皇帝吃錯藥了?
不僅三番四次和攝政王作對,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他,讓他當眾治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