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是不是同意了?”

先聲奪人,秦銘陽第一句話,就讓蘇未清噤聲了,她開始的時候還想著遮掩遮掩,沒成想,秦銘陽如此直接開門見山,近乎敏銳的質問,令蘇未清啞口無言。

她說些什麼才好?學長不是個蠢人,那些拙劣的隱瞞,似乎在秦銘陽麵前,都不值一提。

半晌沒有說話,秦銘陽就心知肚明了,雖然不明白二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選擇隱瞞自己,但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

秦銘陽並沒有追根究底,或許是因為察覺到了,哪怕是繼續追問下去,蘇未清也不會和自己說實話。

“未清,算是幫學長一個忙,你不需要說其他的,伯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反對是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秦銘陽的口氣之中,已經有了篤定,蘇未清揉了揉太陽穴,這哪裏還瞞得過去啊?

想到這裏,索性一齊說了,反正秦銘陽都已經猜出來了。

“伯母的確已經同意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要求。”

這要求說簡單也不簡單,說困難,其實也沒有多困難,考驗的不是旁的,正是秦銘陽對宋允安的真心。

出於自己的考量,蘇未清給出了一個深思熟慮之下的提議,“我覺得,學長你還是先裝作不知道來的好。”

“伯母的想法我大概也清楚,無非就是還不放心,畢竟,之前有那樣的前車之鑒。”蘇未清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坐停留,提點了一兩句,秦銘陽神色便有些黯然了。

那一次的自殺隻是個意外,宋允安和秦銘陽解釋的很清楚,硬是要追究的話,隻能感慨是自己的運氣不好,那段時間什麼事情都碰上了,糟糕到了極點,所以自己才會做出那麼極端的決定。

“伯母遭受了那麼大的打擊,現在謹慎一些,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到這裏,蘇未清還不免有些唏噓,現在秦銘陽和宋允安走到一起,實屬不易。

正是因為如此,她必須和秦銘陽說清楚,這可不是玩笑。

“我不知道訂婚是你的一時興起還是什麼,但是,學長,允安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想爭取伯母的祝福,我覺得,還是先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為好。”

秦銘陽聽了,若有所思,“好。”

當聽見這一句好的時候,蘇未清就已經安下心來,相信秦銘陽有自己的思量,她的提點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得看他們自己的緣分了。

接下去的日子,秦銘陽就當做是自己從未打過這一通電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接宋允安出行,已經成了他的日常。

“秦銘陽,你一個高材生,當我的專職司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啊。”當宋允安帶著甜蜜,卻又患得患失的的模樣,秦銘陽在那一瞬間,仿佛明白了宋母的深意。

或許,她不放心的就是宋允安自己的自卑吧。

“當然不會,榮幸之至。”話音未落,一個甜蜜的吻就落在了宋允安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