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與賀熙楊同時抬頭，麵麵相覷，最後相視一笑。
笑容中夾雜著一絲苦澀，還有點雀躍。
至少在外麵，在陌生人的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季然並沒有把麵全部吃完，還剩了兩口，她吃不下了。扯了紙巾擦拭了下嘴角，起身準備走。
賀熙楊掃碼付了麵錢，然後很自然地拉過了賀熙楊走出了麵館。
“慢走，下次再來。”
夜涼了，風冷。
季然縮了縮脖子，呼出一口暖氣。
她的手還被他握在手心裏，可是就在她看到不遠處的顧思尋和賀敏君時，她立即甩開了他的手，還刻意跟他保持了點距離。
他眉梢微挑，側目看了她一眼。
“哥，季然姐。”賀敏君挺著大肚子緩緩走來，或許是因為肚子太大了，她羽絨服都可以買大了，寬鬆地穿在身上都沒有完全扣住，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圍巾，看著十分喜慶。
賀敏君瞧見他們站在一起，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一絲愁緒繞上心尖。
“你們怎麼在一塊？”她問。
賀熙楊卻目光看向她身側的顧思尋，“你們呢？”
顧思尋笑了笑，摟過賀敏君的肩膀，一點都不想假裝，就說：“她一個孕婦適合多走動，我就想著陪她逛逛。”
“挺好。”
賀敏君還是繼續追問：“你們呢？”目光在他們之間穿梭。
“逛逛。”賀熙楊回了兩個字，同時眼裏有著幾分警告之色，讓她沒事別多問。
她難能不明白這意思，可就是不想讓他們犯渾，就問道：“你們要去哪？”
“現在準備去逛超市。”賀熙楊看了眼季然說。
季然困惑，她怎麼不知道她要去逛超市了。
賀敏君笑了，“哥你怎麼回事，逛超市，這麼居家生活的事情不像是你會幹的。你家裏的東西不都是阿姨采購的嗎，哪裏需要你親自去買。”
“我們是人，還是要生活的。”
賀敏君瞥了眼顧思尋，顧思尋立馬接收到了信號，說道：“走吧，一起？”
“你們也要逛超市？”季然忍不住道。
“可以呀，逛逛超市，心情好。”賀敏君點頭。
於是，四人結伴前往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晚上八點多的超市，還是能看到不少人推著購物車在采購。也因為過年，超市裏張燈結彩，紅色元素特別多，還播放著過年喜慶的歌曲。
顧思尋推著購物車，看向走在他邊上的賀敏君。賀敏君則目光緊緊跟隨前麵的季然和賀熙楊，那灼灼目光像是要穿透他們一樣。
“你怎麼回事，怎麼一直盯著他們？”顧思尋不明白她怎麼這麼緊張。
“你覺不覺得他們之間有點微妙？”
“前妻前夫一起逛超市，是有點微妙。”
“還有呢？”賀敏君皺眉。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是不是覺得賀熙楊對季然舊情複燃？”
“什麼舊情複燃，那麼之間就不能有感情！”
賀敏君是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