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還給他拿了出來，推到了他的跟前，“想你晚上要加班，就讓你提提神。”
“沒這個必要。”
“人家姑娘親自做的。”
賀熙楊輕笑了聲，昂起頭放鬆了姿態看著唐毅，“你看著還有話要跟我說。”
“人家姑娘還說她有男朋友了。”
唐毅見他笑容立馬就沒了，就忍不住笑了，就喜歡看這位爺變臉的樣子。
“有關係嗎？”賀熙楊立馬恢複如常，滿不在意地道。
又不是結婚了。
何況，結婚了又如何。
唐毅拉過椅子在他跟前坐下，“宋青予今天傍晚來找過你了。”
“嗯，出去陪她吃了個飯。”
唐毅點點頭，明白賀熙楊還是喜歡宋青予的那個神似。
“也就是說樓下那位就算了？”
“為什麼？”
“第一她有男朋友了，你總不好橫刀奪愛吧？第二，你還跟宋青予來往，一腳踏兩船不是你的風格。”
賀熙楊拿過咖啡喝了口，苦澀的味道在他嘴裏蔓延，往後有一點點甘甜。
他想起時語的那張臉，她的性子不太像季然，她更活潑對待生活更有激情，能看到她眼裏充滿了一股幹勁，仿佛一切都有希望。
她愛笑，但是季然並不怎麼笑，她時常會冰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尤其是在對待工作的時候。
他將咖啡放下，看著唐毅道：“第一，隻要是我想要的，橫刀奪愛又怎樣，我會讓她主動放棄她男友。第二，一腳踏兩船？宋青予，不是我的女朋友。”
“外界可不這麼想，你上次帶宋青予去參加葉蘇兒子的周歲宴，那麼多商界大佬在場可都覺得人家宋小姐是你的新寵。”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賀熙楊微眯起眼眸。
唐毅笑笑，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攤了攤手，“我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跟樓下那位有關係。”
“隻是在想如果像她這樣的姑娘，和你在一起後又被你拋棄，會成什麼樣子。好似，會有點可憐。”
唐毅看得出那是一個有活力和激情的姑娘，在別的客人詢問她關於咖啡的知識，她是很熱情且認真地回答所有問題，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和不悅，臉上也始終帶著讓人覺得沐浴陽光的笑容。
“嗬，可憐？”
賀熙楊揚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他將椅子重重地往後推開，倏地起身走向了落地窗前，單手插著口袋眺望遠處。
他不可憐嗎？
一年過去了，始終找不到任何讓他能真正開心的事物。
握住拳頭用力地捶打了下玻璃窗，指節瞬間泛紅。
唐毅被他的動作給嚇住了，起身過去看了眼他的手，勸道：“您真的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永遠都不會過去。”賀熙楊不想放過自己，他放過了自己就意味著放棄了季然。
可以說季然是因為他而死的，肖佳芸之所以會想對她下狠手，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和他的糾葛，另一部原因是因為她是真正的賀家人，怕終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揭曉，而他會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