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帶著鄉親們來到了田家,田家老婆子也不敢說什麼,隻好將大夥都帶進來了。
田老婆子當即就跪倒在了地上,指著自己家祖宗的牌位哭嚎道:“裏正,你看看,如果這個孩子一切順當的話,我這樣做,鄉親們吐到我的臉上,我擦都不擦,可是,這個孩子她不吉利,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家族的人著想。”
裏正作難了,沒有想到這個田李氏竟然還有這麼一招,這樣一來的話,眾人便開始議論田英的不吉利了,是啊,如今的田英誰還敢娶呢,也難怪田李氏這麼做。
見裏正不說話了,田李氏還是那番話:“裏正,不是我無情,這個孩子不吉利,不能留在家裏,我也不會掏銀子為她看病,吃了我的,花了我的,還嫁不出去,這樣的孫女不要也罷。”
頓時,空氣都凝結了起來,裏正也不知道如何說話了,村民們也都糾結著田英的不吉利,更是沒有一個人敢發言的。
“既然奶奶不願意管我們娘倆,那就將我爹臨死前留給我們的舊屋和兩畝薄地給我們就行,從此,我們是死是活都跟這個家沒有關係!”田英的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惹惱了站在一邊的陳氏,她雙手插在腰間,劈裏啪啦的一下子說了很多,甚至讓人都懷疑,這是不是她早幾年就預備好了的草稿呢。
“你放屁!你還有臉提你爹的那點家產,你爹死了之後,棺材本哪裏來的,你們母女在我們家吃吃喝喝的,哪一樣不要錢,現在還想要回你爹的遺產,門都沒有!”
這個陳氏倒是比田李氏表現的還要激動,田李氏看著陳氏說道:“對啊,她說的沒有錯,這也正是我們的意思!”
人群中立即就聒噪了起來:“哪裏還有這種事情,既然是不想管人家母女,就應該將老大的家產還給人家,英子的這個提議沒有錯,不如就這樣去辦吧,我們大家也都還有事情呢,你們這是霸占人家母女的遺產,在律法上就是說不通!”
“對啊,既然你們說英子不吉利,要趕出她們,那就將仁寬生前留下來的家產給人家,既舍不得花錢給英子治病,還舍不得將仁寬的遺產給人家母女,如果實在這樣的話,咱們大家聯名上告官府,為英子做主!”
裏正沉吟了一下:“既然你們覺得這個孩子不吉利,那就將她爹留下來的家產給她們,讓她們搬出去住,從此各過各的,這樣豈不是更好?如果你們舍不得的話,那我們隻好現在就去衙門告你們,你們這是霸占人家的家產!”
田李氏和陳氏一聽到要告官,隻好勉強答應:“好,我們同意讓出家產,但是她們隻能拿出她們該有的那一份,至於,搬出去用什麼,家裏的東西可是一件都不許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