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聽見了田李氏的聲音,扛著鐵鍬走了出來,趾高氣昂的說道:“奶奶,今日有空來我家,是想看一下我們餓死了沒有還是想訛點什麼呢?”
田李氏一雙陰冷的眼睛看向田英:“你這個掃把星,誰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力,竟敢動手打我的孫女呢?”
田英放下鐵鍬,雙手輕輕一拍,笑著說道:“奶奶您這話就不對了呢,我那是教訓她如何在長輩麵前說話,不然的話,這花花出門,被別人她目無尊長,沒有一點的教養的話,恐怕這黑鍋隻能是奶奶的了,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奶奶疼得就是這個花花妹子,我作為奶奶的長孫女,自然有權利給奶奶站好崗,不然的話,這傳出去的話,一定是奶奶的不是了。”
楊氏嚇得雙腿直哆嗦,卻沒有想到這個田英竟然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相反的充滿了淡定,這種淡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一瞬間,她真的懷疑了,眼前的這個田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以前的田英,逆來順受,從來都是聽娘的話,不敢有半點的違逆和反抗,但是現在的田英,孝順是自然的,但是她表現出來的那種堅定和霸氣是以前的田英所不具備的。
要說打人的話,這以前的田英,隻有北別人打的份,哪裏會有打人的份呢,這也難怪楊氏起了疑心呢。
田李氏被田英的一番話說的無法應對了:“我,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要不是你打了花花,我怎麼會來你家?打便是打了,還要這般的信口雌黃,以前的英子可不是你這般的無德?”
田李氏似乎還是不解氣,一屁股坐在了竹凳上,結果,竹凳承受不住田李氏的壓力,猛然散落,這田李氏就坐在了地上,她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什麼東西震到了一樣的疼痛,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你家的這是什麼破凳子?”田李氏沒有叫喚出來,但分明是憋足了一口怒氣的,楊氏此時嚇得不敢喘氣,隻好重新找了一把竹凳遞了過去,小聲翼翼的說道:“娘,對不住了,這凳子以前在豬圈就用過的,不結實了。”
田英走了過來,拍著雙手說道:“奶奶屁股摔疼了吧,不過這也怨不得我們啊,這我們分家的時候,奶奶連條凳子也舍不得給我們,我們從豬圈裏拿來的凳子,年久風吹日曬的,難免的不結實呢,您看看,這老屋子,我們連個炕都沒有的,這屋頂漏個洞,我們娘倆沒有被凍死已經是奇跡了,所有,這些的也都是因為奶奶,奶奶又何須讓花花來探虛實呢?”
田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相反對田李氏表現的很是恭敬,上門端了一杯水:“奶奶,您喝點水,吃點我們的窩窩頭吧,想必奶奶這一道上過來也是很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