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吧,既然英子給了就拿上吧,日子過得緊巴,既然我們知道了,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兩頭牛就這樣被野獸給啃完吧。”
楊氏說了,男人才接過了田英手裏的銀子。
“嬸子,您放心好了,隻要這您能走動了,我就去給你們耕地!”
本來是找人耕地種田,沒有想到,這白白送了十幾兩銀子就回來了。
“野獸居然能把牛給啃了,這還是我聽見的唯一一件奇事,算了吧,娘,索性咱們回去再想別的辦法吧!”
回到家裏,楊氏便躺在炕上,想著這找人耕地的一件事總有些蹊蹺,但又不敢跟田英說,隻好在自己的心裏揣摩著。
“娘,您這是有什麼想說的嗎?看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楊氏坐了起來:“英子,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的,這按道理來說,你大叔家也不窮啊,怎麼能把牛腿被野獸給啃了呢?”
田英微微一笑:“娘,別管那麼多了,不管怎麼樣,日子確實也過得緊巴巴的!”
這折騰了一天,也沒有什麼結果,田英便開始發愁了:“隻有兩畝地,這要到哪裏找耕種的人呢?”
這時候,忽然有人砰砰的敲門了。
田英有點驚訝:“誰會來敲她們的門呢?”
穿上鞋子,下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正是李東旺。
田英最避諱的就是這個李東旺,剛剛在村子裏有一點名聲,這個死鬼又來了,於是,她很不悅的說道:“怎麼了,誰讓你來我家的?”
李東旺身穿一件藍色的上衣,頭上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子,帽簷斷了,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來警告你,別再村子裏說我的壞話,我再說一遍,我李東旺這輩子娶豬娶狗也不會娶你這個掃把星!”
“李東旺,我說你什麼壞話了?是不是哪個長舌婦又給你吹了枕邊風?滾,竟敢上門來罵我?”田英說話間就砰的一下關門了。
忽然,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對啊,這個李東我那個到底是聽了什麼人的閑話呢?何不打聽一下?”
田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自己家的大門咚咚的響了兩聲,不是敲門的聲音,是砸門的聲音。
“你這個野東西,竟敢砸我家的大門?是哪個長舌婦給你吹了枕邊風?”
“請你說話注意點,什麼是枕邊風?老子還沒有成親呢?”
田英瞪了一眼,一雙胳膊挽在一起,一臉的不屑:“既然不是枕邊風,為什麼不能問清情況再來,何必這樣冤枉我?”
李東旺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冤枉了你?你克死了人事實吧?從亂葬崗爬出來是事實吧?圓圓說,你逢人就說,我以後就會娶你過門你,是不是?”
“圓圓?叫的好生的親切啊,不會是圓房了吧,這麼相信她的話?這不是枕邊風是什麼?”
“你,你敢羞辱圓圓?”
“我就羞辱她了,一個蕩婦,還不容人說了,好端端的說我的閑話做什麼?苟圓圓,我看她分明就是狗圓圓!”
門外的李東旺還是沒有離開,氣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好啊,你這個嫁不出去的掃把星,還想賴上我,門都沒有,至於那個苟圓圓,也比你好的多!”
田英氣得一個勁的翻著眼珠子:“我呸!狗男女,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