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心極了,甚至還有一種失望和失落。
可不過是瞬間,她就又挺了起來,她就不相信,等自己的病好了以後,還能贏不了他的心?
這一刻的馮曉蝶有些入魔了,她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自己的病。
在馮曉蝶的心裏,自己身上這就是病,而且是病得不輕。
一路上他們走的非常的艱難,卻也不想是之前那麼艱難。
畢竟皇上病危,那些人都在拚了命的往皇上身邊趕,想穀鴻軒這樣的人,他們也不敢的罪死了。
否則的話,萬一厲王繼承大統,那他們這些人,得罪了厲王,不就變成死路一條了?
京城形式詭異,各個皇子身邊,都簇擁著大量的人。
就連皇宮中的人,也都開始選擇陣營,對他們來說,從龍之功可不是很難。
他們走在半路上,太子反了,直接舉兵造反攻打皇宮。
穀鴻軒著急,卻並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他手裏沒有兵馬,甚至就連帶過來的護衛,也不是很多。
若這樣的情況,就算是他身邊的所有護衛上去,那也不過是給人送菜而已。
更何況他還在千裏之外,而消息穿過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就算他們現在快馬加鞭趕過去,該發生的事情也都發生了,塵埃落定的事情,他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拚了命的往京城趕去,他知道自己若不能趕過去,很可能這就是自己最後一次上路。
一路上馮曉蝶和黃鳳凰雖然說互不來往,卻也沒有趁著這個時候互相對付,這讓穀鴻軒覺得很開心。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兩個人都已經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黃鳳凰基本可以肯定,馮曉蝶就是殺了自己孩子的人。
而且她和別人合夥,一起對付了自己兒子。
毒雖然說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可在黃鳳凰這裏卻已經把自己學的東西用到了極限。
魏賢斌並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看出來以後他問過黃鳳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前因後果,他決定幫黃鳳凰,畢竟小主子的死,也是他們這些人的痛。
而馮曉蝶第一次過來,就敢下手對付自己的小主子,給他報仇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不僅僅是這樣,他還偷偷地給馮曉蝶身邊的人下毒,讓他們成天痛苦不堪,無法自持。
別說這些人也是厲王殿下的人,可以幫著厲王殿下辦事。
敢在厲王府動手害死小世子,他們這些忠心於厲王的人,難道真的可以放下不管?
等穀鴻軒來到京城,就發現事情已經完結,而太子和另外幾個皇子,也一個個被殺。
也就是他距離遠,並沒有牽扯進這一場動蕩裏。
甚至可以說,這一次的動蕩,皇上和太子他們兩敗俱傷。
死的不僅僅是太子,還有幾個逗留在京城裏的皇子,而穀鴻軒第一眼看到皇上的時候,都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皇上滿頭銀發,甚至就連臉上都充滿了皺紋。
“父皇?”穀鴻軒不敢置信,喊了一聲以後半天都不敢說話。
他眼神中有不可置信,卻沒有一點心疼和顧念,甚至他心裏還有暗暗的痛快。
不過這個時候的穀鴻軒,卻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露出這樣的目光來。
他就是演戲,也需要演出對皇上的在意來。畢竟勝利者是皇上,而皇上現在隻有他一個兒子。
就算他現在去製造兒子,那也不知道他的女人生出來的是男是女?
更何況就算生出來的事男孩,小小嬰孩能不能長大都是一個問題,那他拿什麼來和自己鬥?
皇上抬眼看著他:“穀鴻軒,你是朕的兒子,以後也可能是這個江山的繼承者。希望朕沒有看錯你,否則朕會親手解決你。”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中射出冰冷的光,似乎凍結了穀鴻軒的五髒六腑一樣。
穀鴻軒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不過他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於是穀鴻軒直接來了一句:“父皇,兒臣不想繼承江山,兒臣隻想在錦州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求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眼神詭異模辯的看著穀鴻軒,然後來了一句:“你不想做朕的位子?”
穀鴻軒叩首到:“是,父皇,兒臣不想。兒臣沒有那麼大的誌向,隻想做一個富家翁平安過一生就好。”
皇上臉上有些奇怪,卻還是來了一句:“嗯,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可願意過繼給武王?繼承他的家業?”
他這一次說這話,並不是試探,也是真心想這麼做。
隻要是穀鴻軒過繼給武王,那以後就沒有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他這一次被那幾個兔崽子傷了心,覺得自己兒子真的不頂用,還不如所有一切都抓在自己手裏。
穀鴻軒一愣,然後低著頭笑了一下說:“是,皇上。臣願意過繼給武王,做武王的繼子。”
以前不得不掙,那是因為除了做皇上,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