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為民的聲音傳來：“讓她去打掉。這個孩子不能留著，我不同意小雪和他在一起。”
朱翡翠麵上震驚：“林為民，你說的是人話嗎？你知不知道流產對女人的傷害多大！而且小雪去流產，你是不是打算以後不讓她嫁人了？”
“她打了胎，哪個男人還會要她！”
林為民咬牙：“那我養她一輩子！”
朱翡翠大哭：“你這是想逼死我們母女倆！”
林為民大怒：“你們是想逼死我！”
他摔門出去。
兩人吵架的動靜驚動了林雪和林佳妮。
林佳妮從房間裏跑出來：“爸，這是怎麼了？”
然而林為民沒有回答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黑暗中。
朱翡翠泣不成聲，林雪在一旁安慰她。
“媽，媽，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她有些慌亂地問：“媽，你是不是跟爸說了？他，他怎麼說……”
朱翡翠隻是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林雪陷入恐慌中。
她身上親戚一向準時，這個月一直沒有來，她偷偷去城裏查了一下，果然有了孩子。
告訴成文田，他也說這是好事，如果林為民答應幫他拿到煤礦主任的職位，他們就結婚。
她連忙告訴了朱翡翠，朱翡翠說去求林為民。
明明媽那麼有信心，為什麼又變成這樣？
“媽，爸他到底答不答應，你別不說話啊。”林雪慌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和文田哥怎麼這麼命苦啊，好不容易在一起，難道要因為爸……”
“小雪，你別慌，這件事我肯定讓你爸答應。沒事，別慌。”朱翡翠握緊林雪的手，眼中閃過陰狠。
林佳妮追林為民追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人去了哪。
最後累地坐在地上，山風呼嘯，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襖。
她抱著肩膀抖了抖，不知不覺走到了陸晉原家門口。
夜色漆黑，明亮的燈光從窗戶照出來，顯得格外溫暖。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陸奶奶出來喂狗，正好看到了她。
“佳妮呀，大晚上你怎麼穿這麼少在外麵轉？”
陸奶奶拉著她進了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讓陸晉原拿來一件大衣給她披上。
“陸奶奶，我找我爸，他剛才跟朱姨吵架跑出來了。”林佳妮說。
陸奶奶笑了笑：“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為民脾氣那麼好，一會氣消了，就回去了。他不會生氣很長時間。”
林佳妮道：“嗯，我爸就是有時候脾氣太好了。”
她又喝了一口水，還是不太放心，想再去找找，然後回家看看林為民回去了嗎。
她起身告辭，陸晉原看著她欲言又止。
林佳妮以為他想要回衣服，她說：“晉原哥，衣服我明天還你吧，實在是太冷了，我出去要凍傻了。”
陸晉原皺了皺眉頭。
陸奶奶看看他們倆，推了推陸晉原，笑容和藹：“讓晉原跟你一起去找，你一個小姑娘，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