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慕南冰的話,心想真他媽撒謊不臉紅。但不得不說,慕南冰的撒謊倒是讓我們輕鬆了解了這戶住家的大體情況。這人不是本村的人,而且每個月都跟奇怪的人集會。但這幫人肯定不是天主教信徒。雖然院子裏擺放的都是耶穌的神像,但是整個的聚會氣氛實在太詭異。
慕南冰拉著我跟胖子遠離人群,說道:“你們覺得這事兒怎麼樣?”
我說:“什麼怎麼樣,反正肯定不是天主教信徒。”
胖子說道:“指不定是什麼邪教,以天主教為掩護而進行集會。”
慕南冰說道:“我覺得也是,天主教是正大光明的宗教,怎麼可能讓人穿成這鬼德行,大晚上的聚會。而且你們發現今天的日子沒有?陰時陰日,諸事不宜。靠,哪有什麼正當宗教會選這麼個喪氣的日子。”
胖子說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慕南冰說道:“我們爬到裏麵去看看如何?”
胖子啐道:“怎麼進去?你當我們是古代翻牆越戶的飛賊啊?”
慕南冰看了看院牆,說道:“我們翻牆進去,到二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我趕緊阻止他:“不成,萬一被人發現,我們就成擅闖民宅的賊了。萬一被送進警察局怎麼辦。”
慕南冰笑道:“你放心,就算我們被發現,樓下的人也不會報警。他們自己神神秘秘不知搞些什麼勾當,說不定比我們更怕警察。”
說著,慕南冰從包裏掏出不少作案工具。我上前一瞧,得,竟然有軟梯和古代飛賊用的鉤子。
胖子無語地看著他:“你不會也偷偷去盜墓吧?”
慕南冰說道:“那種事兒我不會去做。這倆是我關鍵時刻用來逃生的工具。”
我狐疑地看著他,慕南冰倒是沒理會我,而是手腳利落地將軟梯布置好,讓我和胖子先爬上去,然後自己跟著上來。所幸牆頭算是夠寬,我們仨又是從別墅背麵爬上牆頭的,貓著腰的話,庭院中的人倒是沒有注意到我們。
從牆頭可以翻到二樓的陽台,於是我們仨都爬進了二樓陽台,推開落地窗,鑽進了二樓的房間。二樓沒有開燈,我瞥了一眼這間房,好像是個臥室。布置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台電腦。沒有任何裝飾和擺設。
靠牆角還有個衣架,上麵掛著一襲黑色衣袍。
胖子搖了搖頭:“我看這地方沒什麼奇怪的。”
慕南冰則盯著那襲衣袍看了半天。我問道:“這衣服有什麼特別?”
慕南冰沒理我,隻是上前左翻翻右翻翻掏了半晌,從衣袍口袋裏掏出一張鑲嵌在紙質相框中的照片。
慕南冰將照片舉到眼前,胖子和我也湊了過去。我們這一看,頓時震驚了。借著窗外的微光,我瞧見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慕南冰!或者說,是個跟慕南冰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但那人留著長發,穿著比較像是中山裝那樣的衣服,氣質跟慕南冰有點微妙的不同。
胖子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慕南冰,說道:“這兒怎麼有你的照片?”
慕南冰皺眉道:“這不是我的照片,我從來沒留過這麼長的頭發,也沒這衣服。”
這個發現讓我們仨一時間有點錯愕。愣了半晌,我問道:“你們覺得這照片是什麼意思?”
慕南冰將照片翻過來看了半晌,沒有任何標記,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管怎麼樣拍下來再說。”
說著,慕南冰掏出手機,將衣袍上的標誌和那張照片都拍了下來。
所幸樓下的儀式還在進行,我們仨便原路返回,迅速回到下榻的旅館。
進了房間裏,慕南冰拽住我問道:“你能不能跟你那位堂姐聯係上?就以前幹我們這行的那位。”
我有點驚訝:“你也知道我堂姐?不過她三四年前就去了美國,一直沒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