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後,發現我還是在自己房間裏,依然盤坐在地上,身邊是宮澈跟慕南冰。
而此時他們也已經睜開眼睛,互相端詳了下,確定彼此都已經清醒過來。
米朗月也坐在我們旁邊,大家雖然身體未動,但麵上都有疲憊之色。我一摸後背,才發現自己真是出了一身的汗。
我動了動腿腳,才覺得坐這一晚上真是腿麻得不行。
“這就算結束了吧?”我問慕南冰道。
慕南冰點點頭:“這個木偶魚叉遊戲已經被我們破壞掉,我朋友現在應該在追查遊戲的真實IP地址。如果找到了,必然真凶也無所遁形。”
此時天已經亮了。我們幾個趕緊各自去休息,準備養好精神對付真凶。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是被慕南冰接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朦朦朧朧間,聽慕南冰說道:“找到了麼?地址在哪?”
等了會兒,又聽他說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去。”
之後慕南冰掛了電話,我也醒了過來。慕南冰見我已經清醒,即刻說道:“喊上楊振,我們去找遊戲製作者,很可能他就是真凶。”
我一聽,趕緊起床,衝進店裏,去喊打地鋪的宮澈:“起來,找到遊戲製作人了。”
宮澈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蹙眉道:“我不去,我要睡美容覺。昨天陪你們熬夜,今天我得補眠。”
慕南冰邊穿衣服邊說道:“得了,趕時間,就別喊他了。”
於是我跟慕南冰出了門,又給楊振打了電話,這才打車去了慕南冰那位黑客朋友連夜找到的地址。那地址也很詭異,竟然在老城區的一個廢棄的蠶絲工廠裏。
等我們趕到工廠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這工廠廢棄已久的樣子,周圍長滿荒草。
我和慕南冰下了車,遠遠地在工廠門外站了一會兒,卻沒聽到一丁點的動靜和人聲。我倆隱隱覺得不妙,趕緊衝了過去。
衝進廢棄工廠裏,我才發現這裏麵竟然跟外頭的破舊完全不同。有床,電腦,熱水壺,電飯鍋和微波爐,甚至還有冰箱,看來是有人住在這裏。我們瞧著那電腦屏幕還開著,閃著亮光。
我跟慕南冰走過去,瞧見那電腦屏幕是魚叉木偶的遊戲圖。看來這應該是遊戲設計者。但我們在這電腦中搜索半晌,竟然找不到任何遊戲數據。看來,這人在走之前,將所有的遊戲數據刪除了。
“既然電腦還開著,那說明這個人還沒走遠。”慕南冰說道:“我們追去看看!”
我倆於是奔出門去。但剛跑出沒幾步,慕南冰拽住我,說道:“不對,這四處並沒有出去的腳印印痕。可能這人還在附近。”
他這一說,我趕緊停住腳步,仔細聽四周的動靜。但除了冷風之外,卻再無其他聲響。
這個時候,慕南冰驀然抬頭,將目光落到工廠房頂上去。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工廠屋頂上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的站姿很奇特,直挺挺的,好像是站軍姿一樣,低垂著眉眼。
“那有人!”我神色一凜,對慕南冰說道。
“不是人,好像是屍體。”慕南冰皺眉道。
“屍體?”我抽了抽唇角。正說話間,楊振也帶著警察們到了。
等著幾位刑警抵達之後,幾個人架起軟梯,登上屋頂,將那屍體搬下來之後,我跟慕南冰才湊過去看。
死的是個年輕男人,不過二十出頭。身材瘦小,留著不長不短的頭發。警察翻看了死者的身份證件,發現死的這人叫陸續,是個大學生,學計算機專業的。看來他就是木偶魚叉遊戲的創造者。
而這死者死得也很奇特,雖然是服用了老鼠藥之類的劇毒藥物而亡,但是,卻站著死在屋頂。按理說,這姿勢不大科學。
死者留下一封遺書,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大概是說,自己有出眾的設計和編程能力,卻不被人肯定,所以十分鬱悶。於是這次結合了一些靈異詛咒類的字符,製作出這款帶有詛咒能力的遊戲,隻是為了想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被人們所敬畏。但最後這個遊戲還是被高手給破解了。
破解之後,自己自知難逃法律製裁,於是畏罪自殺。
雖然這封信寫得比較合情理,但是既然是自殺,死在屋裏也就是了,何必爬到屋頂上去死呢?
楊振跟刑警們翻查過現場,法醫也即刻趕了過來。檢查之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死者的第一死亡現場是屋內,隻是不知怎麼屍體卻僵硬地站立在屋頂。也許是凶手後來放上去的。但是這放上去的意義是什麼,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