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油嘴滑舌的邵洋。”我哈哈地笑了起來。
結束了和邵洋的見麵,我回了開發新區的家。這一片地方現在開發的非常好,房價也是蹭蹭地往上漲,不少同時期買房的業主都已經把這裏的房子轉手賣了。我在這裏住了小半年,愣是沒有看到一個以前的老鄰居。
回到家,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
“依潔。”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雲轉。可我坐出租車轉了一圈,居然在自家門口看到了邵洋。
“嗬嗬,可真巧。”我不由得失笑。
“可不是,你住這,我住你樓上。這下好了,我可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我把門打開,邀請他到我的房子裏坐坐。他也沒有推辭,爽爽快快大大方方地進了我的家門。我在鞋櫃裏翻了一圈,找出了一雙林培希沒有帶走的鞋子給他穿。這是雙鞋還是七年前,我們倆一起買得情侶鞋。
“喲,備著呢?看樣子有情況。”邵洋沒有了我們初見麵時的不自然,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我們大學那會。
“嗯,備了七年了。”
邵洋不說話,他大概已經知道那雙鞋是誰的。
“我哥已經跟白玲雨離婚了。”
“是嗎?白玲雨怎麼樣?”
“不太清楚,我跟她沒有聯係。聽家裏人說她去了法國,和她父母一起。”
“這樣也好。”
“是啊,這樣也好。”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兩人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我哥去了美國,公司裏的事,已經快二個月了。”
“是嗎?我跟他沒有聯係。”
“為什麼會這樣?我是說,我們這群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都挺好的呀!走在大街上那都是一群耀眼的星星,個個年輕有為、氣宇軒昂、功成名就的。”
“是啊,都是事業有成,愛情荒蕪。”
我沒有馬上接他的話,因為莫蘭那張紅潤生動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是翹起,眼睛也彎出了一個可愛的弧度。
“笑什麼呢?”邵洋問我。
“想起了莫蘭和張清偉呢?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你別說,我還真有張清偉電話呢?上次從法國回A市居然就那麼湊巧地在機場碰到了他,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後來還通過幾次電話。”
“快快快,給我,給我。”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機。
當天晚上我就給張清偉打了電話,那廝愣是猜了半天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著急,很有耐心地告訴他,不是,再猜猜。後來,那家夥終於不可置信地大吼一聲:“小師妹,是不是你?”
我笑著說:“張師哥,我是李依潔。”
那邊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了半天才聽見他那能輕鬆搞定《死了都要愛》的大嗓門直震耳膜“莫蘭,你快過來,來聽聽這是誰。”
莫蘭的聲音隔著手機陷隱隱約約傳來:“瞎嚷嚷什麼呀,一驚一咋的。妞妞剛睡著,你可別把她吵醒了。”
“妞妞”莫蘭生孩子了,還如願以償地生了個女兒。多好啊,隔了六年多,我又聽到了莫蘭的聲音,如果有可能我還能夠見到小莫蘭。
“喂,你好。”
是莫蘭的聲音,它就那麼突兀地闖入我的耳朵,打在了我的心扉上。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依潔,是你麼?依潔,是你麼?”那邊因為沒有聽到我的回答,聲音顯得很急促。
“是我,莫蘭,是我。”我一疊聲地回答,聲音有些哽咽。
那邊很快就傳來莫蘭嗚咽地哭聲:“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年說都不說一句就走了。你還好意思回來呀!你還知道要跟我打電話呀!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後我和雷蕾有多難過?這個壞家夥留些莫明其妙的禮物,寫那些莫明其妙的,就莫明其妙的失蹤。你知道我傷心難過了多久?”
“對不起,莫蘭,對不起。我知道當年都是我的錯,是我做得太不應該了。”我的眼淚也嘩啦啦地止也止不住。
不知道我們這樣又哭又笑地折騰了多久,後來總算平靜了下來。莫蘭跟我說了很多這些年我不知道的事,她跟張清偉三年前結婚了,去年年初的時候生了個女兒,小名叫妞妞,現在都會說會跑了,張清偉愛得不得了。
我笑著聽她絮絮叨叨些個這幾年發生的瑣事,內心充溢著說不出的溫暖。我身邊總算是有幸福美滿的人,老天爺也算待我不薄了。
說了很多很多之後,莫蘭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依潔,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今天已經有兩個人問我過得好嗎了,看來我的身邊還是有很多關心我的人的。
“好,好得很。莫蘭你知道我樓上住的是誰嗎?”
“誰呀?”
“說出來肯定會嚇你一跳,是邵洋。”
“他不是剛從法國回來嗎?怎麼就住你樓上去了?”
“他是剛從法國回來不久,你們的電話還是他告訴我的。他說從法國回A市的機場上碰到了張師哥,你說是不是很巧。這說明我們這些人是有緣分的。”
“是,我們這些人是很有緣分,天南地北的,居然這那麼聚在了一起。雖然這幾年大家分分合合,但是情誼卻依然存在彼此的心裏。邵洋讀大學那會雖然不靠譜,但是聽我們家張清偉說,現在那廝人模狗樣地,變得特沉穩,特精英,很有大律師的範兒。怎麼樣,你們倆那麼巧妙地就住在了上下樓,有沒有把以前的假戲做成現在的真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