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瀟並沒有離開,她隻是一直躲著張嘉翔而已。小倩住院的那段日子,陳驍瀟經常一個人悄悄地去看望,隻是不打擾任何人,包括小倩。
自從劉雲鬆和張嘉翔比賽腿斷了以後,劉敬文非常生氣,把這筆賬全部記下歐陽鍾的世紀集團上,他們本來就是競爭的對手,如同仇人一般,現在更是仇上加仇。
劉敬文讓藍玲不惜任何代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世紀集團的客戶搶過來,而藍玲是一個很會耍手段和心機的人,把歐陽鍾逼得不得不貸款,可是這也是藍玲下的圈套,再過些時間如果還不上貸款,那銀行就要強行收購世紀集團。
陳驍瀟自然知道這些,她把藍玲約到酒吧。
“我們很久沒見麵了!”陳驍瀟客氣地說。
“你約我見麵,真讓我感到很意外!”藍玲的語氣很淡,外表風光一片。
“你最近怎麼樣?”陳驍瀟問。
“很好啊,每天高枕無憂,睡得好極了!”
“今天晚上約你出來,並不是為了我們之間的恩怨!”
“那你要談雲鬆的事?他雙腿斷了,跟我可沒關係,我們倆早就分手了!”
“我找你也不是為了雲鬆斷腿的事!”
“那我可就想不出咱倆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了。”藍玲冷笑著。
“我知道你現在是劉氏環球集團的大紅人,我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陳驍瀟說。
“不敢當,我哪有這個能力!”
“這兩天,報紙上的消息說世紀集團被逼債,下令清盤,我知道你一直在策劃整件事,對歐陽鍾先生窮追猛打!”陳驍瀟說。
“這是劉主席下的命令,我隻是奉旨辦事!”藍玲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想求你放過歐陽先生,放他一馬!”
“歐陽鍾的女婿,就是你那位老情人張嘉翔,是他害得雲鬆兩條腿都斷了!我以為你們早就分手了,想不到你為了他的未來老丈人向我求情?”藍玲冷笑著。
“歐陽先生的女兒,現在正躺在醫院理,他父女倆真的可憐!我想……”
“慢著,”藍玲打斷她的話,“我想你找錯人了,現在要打擊歐陽鍾的人是劉主席,他對歐陽鍾窮追不舍,我們這些手底下幹活的,哪兒敢違抗大老板的命令?除非我工作也不要了,你給我發薪水?”
“藍玲,你曾經說過,我對你有恩,你會報答我,我不奢望你報答,就算你幫我一次行嗎?就算我求你!”陳驍瀟的語氣的確在懇求。
“你實在太傻了,傻得竟然來求我?幹嗎不去找你那位老情人的未來老丈人?”
“小倩躺在醫院,她的精神已經崩潰了,她父親的公司就要倒閉了,我實在不忍心,唯一能幫他們的人,就隻有你了!”陳驍瀟難過地說。
“驍瀟,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弱點在哪兒?”藍玲生氣地叫著。
“……”陳驍瀟望著藍玲,不說話。
“你這人心腸太軟,做事不夠狠!”藍玲說。
“……”
“既然你跟張嘉翔已經分手了,就應該一刀兩斷,你還管他、他的未婚妻,他的未來老丈人幹嗎?”
“藍玲,我隻知道一句話,做人做事,總逃不過天理良心!”
“我隻知道適者生存,要不是我把你逼出廣告公司,要不是我自己尋找機會,我現在能當上劉氏環球集團的經理?你看我多風光,看到了沒有?”
“你還是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你成熟一點,長大一點好不好!不要整天都活在過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懂得向前看,向上爬,這才算是一個成熟又聰明的人!”
“藍玲……”
“對不起,別再跟我說你這一套了,我隻相信,要牢牢抓住機會,還要夠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藍玲手完拿起手袋扔下幾百塊酒錢轉身離開。
銀行來收購世紀集團那天,霍老爺出麵把世紀集團欠銀行的債全部還清了,他救了歐陽鍾。原因隻有一個,他為了小倩,他不想小倩難過,也不想她的家人有什麼事。還有他也老了,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錢對他來說,真的隻是身外之物,有和睦平安的家庭才幸福,他現在唯一的期待就是小倩和霍俊聰的婚禮。這場婚禮的時間定在霍俊聰參加全國錦標賽的比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