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來很是高興,他一眼就認出了我就是上次開車送他來醫院的人。
我編了個借口,我說,我是工會組織來探親的,一番濤濤話語也算是蒙過了她的父親。
還好,她不在,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下午無事,我開著車去郊外采風,拍點照片。
王盟
發覺件奇怪的事,父親病房裏多了二罐安利蛋□□。
“爸爸,誰送的?”我拿起蛋□□看了看,也沒聽唐玉說他買過。
“哦,是你們單位工會的。”
“工會?”
“是啊,就是上次那個小王師傅,他說是工會組織來探親的。”
我知道了,是王悠揚。
我走到走廊翻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他。
“王悠揚?”
“嗯。”
“。。。。。”
“。。。。。”
“謝謝你來看我父親,他很高興。”
“沒事。”
“我把錢給你,蛋□□多少錢?”
“不用。”
“這怎麼行?多少錢?”
“。。。。啊,王盟,手機沒電了,就這樣吧,有事明天再說,再見。”
我覺得他的手機還是有電的。
回到空蕩蕩的家,唐玉不在,父親住院,隻有我一人。
我開始做發聲練習,說繞口令。
9月11日,天氣,晴,陽光很好,空氣,新鮮。
悶熱的夏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秋高氣爽的夏天。
拖王悠揚的福,我又回到了主播位置。觀眾反應也不錯,有幾位熱心市民打熱線進來,說還是我和老陶主持的新聞好,怎麼著也讓我小小得意了一把。
我和王悠揚又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我是主播,而他,在我對麵,是攝像。
我看著他的手,給我提暗示的手,清楚的記得那雙帶有魔力的手讓第一次上電視的我安了不少心。那時,每次新聞結束,他都會對我豎起拇指,那是一種肯定。隻是以前我都沒有發現而已。
他話不多,很容易讓人忽視,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又能輕易的便讓人記住他。
新聞播出後我們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開,是關於調整節目的。
我到會議室時已經晚了,前排的位子都被人占據了,為了不打擾到開會,我坐到了最後一排,想不到,後排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位同誌和我一樣,估計也是晚到的。
王悠揚站起身,讓我走了進去。我朝他點頭致謝。
我不著邊際的坐在他旁邊,挨著他,小聲問“那蛋□□多少錢?”
他沒理我,眼睛朝前看。
我又問了一邊。
“你說啊,多少錢?”
他飄來一句“我偷的。”
“啊?那可是犯法的。”
“嗯。”
我腦子裏想到荷裏活大片的鏡頭,主角是王悠揚,他冒著生命危險從槍林彈雨中拚著命偷來二罐安利蛋□□,隻為了,給我。
頭腦一熱,完全沒聽進台上主任的發言,看著他的側臉,模糊不已,我想伸手撥開他的頭發,看看他的臉。
可是,我怎麼能?
我說過的,人不能太自私。
算是虛榮心吧,我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我問了一個讓我們都足已深陷的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以為我是帶著玩笑的心情問的,可是話出口後,我才知道,我是那麼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