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浪不信:“你不是準備拿我在薄牧年那裏談個好價錢嗎,你房子也有了,衣服首飾薄牧年更是送了你一大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別忘了,這些都是我幫你換來的。”

“那又怎麼樣,你是我哥!”喬漫冷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忙啥,想拿我的包去討好那個下賤胚子吧?你做夢!”

“玲兒不是!”喬浪鬆了手,有些語無倫次道:“她是個好女孩,隻是因為命太苦了,沒辦法,她是被迫的。”

喬漫拿著包仔細的擦著,生怕被蠻橫的喬浪扯壞了,耽擱她變現。

“人活著誰不苦啊?薄牧年有錢有勢吧?你看他苦嗎?”

喬漫哼一聲:“哥你知道為什麼這家裏晚上都燈火通明嗎?”

喬浪抱著頭蹲在地上,滿心為錢著急,哪裏還有心思聽喬漫廢話。

喬漫道:“因為薄牧年眼睛不好,到了晚上就看不見,也就是傳說中的夜盲症。你說說這些人,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大孽,這輩子才會倒黴。他跟那個叫宋輕眠的還真是絕配,一個眼瞎,一個心爛,都不是好東西。”

薄牧年回來後,喬漫沒有像以前那樣主動過去。

到了晚飯時間,那邊也沒有人來喊她過去吃飯。

喬漫一邊慶幸逃過一劫,一邊又忍不住失落。

像薄牧年這樣的男人,簡直讓人恐懼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向往。

她怕喬浪偷她的首飾和包包,連房間都不敢出。

其實喬浪不會偷的。

這人窮歸窮,卻很有誌氣。

雖然那些東西是喬漫用他換的,但東西是喬漫的了,喬漫不同意,他真做不出搶或者偷的事情來。

第二天一早,喬漫原本打算跟薄牧年說一聲她想回她自己家去住。

誰知薄牧年一早就出門了。

管家指著院子裏的車對她道:“先生留了司機接送喬小姐,先生說了,喬小姐下課後必須回來。”

這意思明顯就是不讓他們兄妹倆走。

喬漫心裏有點慌。

喬浪冷笑道:“你怕什麼?你不是還想當這宅子的女主人嗎?人家現在留你了。”

喬漫抱著書上車走了。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與虎謀皮。

宋輕眠睡醒過後就感覺房間裏有人,她以為是宋西樓,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道:

“小哥,我口有點渴。”

房間裏的人沒有說話,然後她聽到櫃子被踢到的聲音。

宋輕眠轉頭,這才看到屋子裏的不是宋西樓,而是薄牧年。

病房的遮陽窗簾還拉著,屋子裏光線很暗,薄牧年看不見。

他伸著手在櫃子上摩挲著,還沒摸到水杯,房間裏的燈啪的一聲就亮了。

薄牧年隻是非常輕微的頓了一下,然後就拿到杯子幫宋輕眠倒了一杯水。

“要不要靠起來?”薄牧年問。

宋輕眠抿著唇不說話。

這還用問嗎,她躺著怎麼喝水?

而且她現在還不能坐,隻能這麼躺著。

薄牧年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尷尬,沒有再廢話,過去把床頭搖起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