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看見我?”薄牧年進門就看見她噘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宋輕眠看過去,愣了一下。
薄牧年今天有點不一樣,明顯捯飭過了,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還做了定型,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非常精神,且帥氣。
他還是穿著白襯衣黑西褲,隻看外形簡直就是那種特別具有社會責任的純良青年。
宋輕眠被他帥了一下,然後就迅速調整心態。
“如果我說是,薄先生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出現了?”
“不可以。”
薄牧年從背後拿出來一束花。
一束紅玫瑰。
“說好了要送你花的。”薄牧年親自把花一朵一朵插進花瓶。
他自然是不會插花的,那花枝七長八短,插完了自己退了兩步一看,被自己的手藝醜到了。
沒有之前的向日葵好看。
薑離都看不下去了,想到薄牧年的良苦用心,尷尬的提醒:
“薄先生,抽屜裏有剪刀。”
薄牧年就拿了剪刀出來,把多餘的花枝哢哢剪掉,一把插進花瓶裏,脫了。
這種紅玫瑰就不需要花裏胡哨的點綴,紅豔豔的一捧,熱烈,漂亮。
薄牧年看著宋輕眠:“好看嗎?”
宋輕眠敷衍地看了一眼:“好看。”
“玫瑰好看還是向日葵好看?”
“……”
宋輕眠手裏捧著一本書,拿來裝樣子應付薄牧年的。
誰知人家就是有辦法吸引注意力。
“薄先生,你沒那麼無聊吧?”
“玫瑰好看還是向日葵好看?”薄牧年很堅持。
薑離都看不下去了,悄悄退出群聊。
秦閱壓根兒就沒進病房,見薑離出來,欠欠地湊過來:
“你就該出來陪我,省得晚飯還沒吃先被狗糧喂飽了。”
薑離眉頭金鎖:“我總有一種背叛的感覺。”
她是個淡薄生死的人,如果生病的是她自己,她可能都沒有這麼糾結。
可是生病的那個人是宋輕眠。
她希望像宋輕眠那樣的女孩子,能一直活著。
可是……
“安心啦,我們老板又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肯定是要喬浪點頭才會動手的。”
“如果喬浪不點頭呢?”
秦閱一怔:“……”
心說離離你可別烏鴉嘴,今天喬浪又去醫院幫著玲兒照顧媽媽了。
玲兒媽媽明天的手術,薑離都已經安排好了。
萬一玲兒媽媽做了手術,病好了,喬浪反悔呢?
“離離你別嚇我,哥這手已經很多年沒有沾過血了。”
薑離看了看放在她肩上的某隻爪子,眸色一沉:“拿開!”
病房裏,宋輕眠也道:“向日葵好看。”
秦閱心說,這主仆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啊。
老板肯定已經生氣了,幸好他沒進去。
薄牧年沉著臉,直接把花扔進了垃圾桶。
“你扔了幹什麼?”宋輕眠一愣。
“明天再換。”薄牧年說。
宋輕眠:“……”
那麼好看的花說扔就扔,宋輕眠怒道:
“我現在還覺得你很討厭呢,你怎麼不把自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