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太宗便日夜癱在床上,全身麻痹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隻是不停地流淚、歎氣。如是一年後,終於駕崩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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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宮內哭聲震天亂作一團的時候,華山之中一派靜謐祥和,鳥語花香。
陶隱站在一片葡萄架下采摘葡萄。木瀟給他打下手。一串串紫瑩瑩的“水晶珠子”被小心翼翼剪下枝頭,再用清水洗過,一顆一顆摘下來,放到特製的木桶裏,準備釀成葡萄美酒。今年要多釀一些,因為夫人沛瑤和老祖陳摶都喜愛飲那美酒。
沛瑤在一旁忙著晾曬藥材,嘴邊擒了一絲甜美而安然的笑意。她依舊那般年輕貌美、清麗出塵,一雙大眼睛靈慧動人,仿佛時光的輾轉在她臉上留不下任何痕跡。這令陶隱公都有些害怕了,經常捧著她的麵孔說:“難不成我的夫人真的是位神仙嗎?你永遠是十八歲的樣子,而我卻越來越老,這可怎麼好呢?夫人會不會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啊!”
沛瑤隻好笑著安慰他:“不會的,你並沒有老啊,你是成熟,男人越成熟才越有味道!”
附近的水塘邊,桐歡在浣洗衣裳,一旁蹲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在玩著水盆裏的幾條小銀魚。
小女孩是桐歡和木瀟的女兒,名叫如畫,生得眉目如畫,玉雪可愛。
如畫玩膩了小魚兒,便抬起頭來,細聲細氣地對桐歡道:“娘親,如畫有個問題想問您?”
桐歡抬起頭來,衝著女兒慈愛地一笑,道:“寶貝,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如畫道:“為什麼娘親管外祖父的夫人叫姑姑,而不叫娘親呢?不是應該叫娘親的嗎?”
桐歡咧著嘴笑了,一邊道:“寶貝啊,這個事情說起來話可就長了,等你長大了娘親再講給你聽好不好?”
如畫瞪著一雙水晶般澄澈的大眼睛道:“可是如畫已經長大了,娘親就講給我聽吧,如畫最愛聽故事了!”
桐歡便笑盈盈道:“好吧,如畫的確已經長大了,娘親就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故事講給如畫聽!許多年以前啊,外祖母是個特別漂亮又特別聰慧的小姑娘,16歲的時候被山匪搶劫到了一個道觀裏,隨後被一位年輕英俊的大英雄給救了,這個大英雄就是你的外祖父,從此啊,他們兩個就相愛了……”
桐歡講得繪聲繪色,把如畫聽得幾乎入了迷。
剛講到一半,沛瑤就興衝衝邁著蓮步過來了,衝著母女倆高聲說道:“桐歡,如畫,你們倆幹嘛呢?快回去吃葡萄吧,如畫,你外公給你留了好大一盆玫瑰香呢!你不是最愛吃玫瑰香嗎?”
如畫不耐煩地說道:“外祖母,不要打攪人家好不好,人家正聽娘親講故事呢!這個故事好好聽啊,真是太有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