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一直沒有回應,蘇恬回頭看去,立時笑了。
傅既深帶著一次性口罩,一臉戒備。
她怎麼忘了,男人花粉過敏。而道路兩旁除了合歡花,便是各種常見的花卉,還有說不上的名字的野花。
而蘇恬開著窗戶,不想也知道傅既深多難過。
既然傅既深把口罩都戴上了,她繼續吹風、看風景。
難得有個地方處處都這麼合她的心意,回頭一定查查這塊地是誰的,想方設法也得買下來。
清新宜人的花香過去,便是鬱鬱蔥蔥的黃櫨樹和花椒樹。
花椒樹上的花椒已經掉莢,零零散散的花椒掉在地上,被風一吹便帶起一陣自然的椒香。
住在這兒的人哪會在意花椒的果實?
早知道這裏有天然的花椒,蘇恬一定帶人把花椒全部收走。
山楂樹、無花果樹、柿子樹、杏樹,山頂附近種了成片的鬆樹,這片山林的主人還挺懂行的。
梧桐樹掩映下著一個院子,走進去恍覺院子很大。
由於院子的地勢高,蘇恬剛剛經過的一切都是院子的一部分。
所以,整座山隻有一戶人家?
這個房子的主人也太豪了!
“喜歡嗎?”傅既深明知故問。
一路走來,蘇恬眼裏泛著奇異的光澤,像極了雨後的彩虹。
傅既深篤定她想把這裏買下來,據為己有。
但很可惜,這裏的一切都屬於他。
“這是誰的地方?”蘇恬隱隱覺出不對,她夢想的家隻對一個人說過。
而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傅既深約不隱瞞:“這是我們結婚以後住的地方,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上次回國,我就想帶你來的,可……”
蘇恬別開臉,掩去眼中的震驚。
傅既深怎麼會記得她的喜好?怎麼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自從傅爺爺不許她再拋頭露麵,傅既深就跟她越走越遠了,好像之前的親密都是在夢裏。
眼前的每一處都是她夢想的模樣,而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一段感情裏果然沒有純粹的是非對錯,隻是他們了解真相的時間不對,彼此錯過罷了。
“這是我個人的產業,除了陶榮和江勳,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可以安心在這兒住幾天,等風頭過去再回去。”傅既深怕她不肯住,交代完就要走。
見他要走,蘇恬忙叫住他:“整座山都是你的,這房子這麼大,你讓我自己住這兒?你就算要走,好歹給我條烈犬防身啊!”
“我讓保安把巡邏的德牧送來?”低頭看見她拽著衣袖的手,傅既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蘇恬倏地縮回手,背過身冷冷道:“好!人哪有狗靠譜!”
“等會兒他們就把狗送來。”傅既深看了看時間,便鑽進了邁巴赫。
車子一陣風似的離開,生怕她再挽留似的,蘇恬抓狂了。
傅既深把她扔在這麼個地方,風景能當飯吃嗎?換洗的衣服呢?
他真打算讓她在這兒來個極限求生啊!
她的手機被傅既深拿走了,她就算想報警鬥都沒有裝備,簡直不能再坑!
她氣的直跺腳,就聽背後有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傳來。
算傅既深有良心,還知道回來!
可她轉頭一看,臉幾乎垮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