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深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笑出了聲:“當時,你急的都快哭了。尤其是他們不給立案的時候,你氣的拍桌子瞪眼睛,差點兒被他們關起來。”
“他們就是狗眼看人低。不過,也怪那個律師不夠硬氣。後來換了個律師,他們就客客氣氣的。”蘇恬不覺得哭鼻子丟臉。
當時,她隻是個剛滿20歲的小姑娘。一下子丟了十幾萬歐元的東西,嚇得肝顫、手抖的,沒癱在地上就不錯了。
更何況,相機、鏡頭都是她跟傅既深一起從古董市場淘回來的,不單單貨值高,也很有紀念意義。
而她並不知道,傅既深看她的眸光越發深沉:“前幾天,我讓人把相機送去保養了。店主還纏著陶榮要買呢!”
“現在翻了不止五倍吧?”蘇恬邊說邊吃水果。
一顆西瓜子貼在臉頰,而她並未察覺。
傅既深應了一聲,便伸手把她嘴角的西瓜子抹掉。
蘇恬疑惑的轉頭看,見他手裏多了一個黑點,尷尬的用紙巾在嘴角抹了一圈。
“這幾種水果性溫,給你吧。”蘇恬把最上層的果盤塞給他。
傅既深低頭一看,都是他愛吃的、能吃的:“到現在還記得我的喜好,看來你也是個口嫌體正直的。”
蘇恬寒著臉把果盤搶回來,可傅既深哪肯撒手?
眼見搶不過來,蘇恬突然撒手,傅既深不受控製的後仰,直直的撞上沙發扶手。
傅既深後背撞上木質扶手,肩胛骨磕的很疼。
饒是如此,他依舊把水果托盤托的穩穩地,一塊水果都沒掉。
蘇恬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繼續看劇吃零食。
劇情進行到緊張的情節,蘇恬看的聚精會神,光影投落在她臉上,明暗交錯,顯得她的五官格外立體。
她看劇,傅既深看她,小墨眼巴巴的看著傅既深。
忽然,傅既深手機震動,他沒有理會。可對方一遍遍打進來,他隻能出去接電話。
低頭看見雙眼放光的小墨,傅既深把果盤放在它麵前,便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電話是傅宏打來的,傅既深本以為鬆山別墅有什麼要緊事。
可剛按下接聽鍵,他就聽到了爺爺暴怒的聲音。
“你妹妹今天出來,一家人都在,你怎麼還不會來?”
傅玥隻是被保釋,有什麼好慶祝的?
“國際影都這邊有點急事,今晚趕不回去。”傅既深的理由冠冕堂皇,謊話張口就來。
沉了沉,傅老爺子態度稍有緩和:“不管怎樣,你妹妹今天半夜就走了,你趕緊回來一趟。”
“爺爺,傅玥現在出國是棄保潛逃,會被通緝的!我聽說我媽跟主審法官盛馳的父親是老相識,傅玥的案子應該有轉移,要不還是再等等吧。”傅既深直覺這是傅琰鋒的主意。
而他催傅玥出國,還主動安排,肯定沒安好心!
雖然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傅既深壓根信不過他。
傅老爺子迅速抓到了重點:“你媽認識主審法官的父親,這事兒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傅既深恍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遮掩:“我也不確定,隻是猜測。”
他欲言又止,傅老爺子語氣又嚴厲了幾分:“你從小就不會撒謊,還不老實交代!”
聞言,傅既深眼底閃過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