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意識到自己這麼狼狽是誰害的,轉過身便是一頓爆錘。
她專心撒氣,卻沒發現傅既深看她的目光越發深沉,星海般的眸中泛起點點星光。
等蘇恬意識到不妙,已經被傅既深堵住了呼吸。
呼吸糾纏,蘇恬感覺自己沉寂的心裏有一顆種子迅速發芽。
可這樣可以嗎?
傅既深像個在沙漠裏行走的旅客,極度缺水的情況下遇到了甘霖。
他貪婪、迫切,不給蘇恬任何思考、逃走的機會,擁著人陷進沙發。一時間,他有些失控。
篤篤篤!
“蘇小姐,你在嗎?我們是酒店維修部的。”
蘇恬不由分說就要把人推開,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傅既深怎麼舍得放開她?
男人八爪魚似的纏著她,她毫無招架之力,隻能狠咬了他一口。
“傅既深,放開!”蘇恬心裏亂極了,說好的遠離傅既深呢?她在做什麼!
而傅既深非但沒放開,反而在她唇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神經病!”
她話音未落就再次被堵住呼吸。
維修人員按下門鈴,依然無人回應。又等了一會兒,他們便走去了其他樓層。
而一門之隔的客廳裏,蘇恬麵對傅既深攻勢,反抗掙紮都是徒勞。
小阻礙點燃了傅既深好勝心,猛烈的攻城略地,讓蘇恬徹底敗下陣來。
蘇恬又累又渴,摸過床頭櫃上的玻璃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便沉沉的睡去。
縮進被窩,她還在納悶,誰這麼貼心在她床頭放了溫水?
而沒等她想清楚,便去見了周公。
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黑暗像一隻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她拿著說電筒走在無盡的黑暗裏,密集的雨水順著她的雨衣流淌,打濕了她的劉海、鼻尖。
爸媽、哥哥呢?
風聲雨聲把她的呼喊蓋過去,她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片光亮。
亮晶晶的,在風雨交加的夜裏顯得格外誘人。
蘇恬歡天喜地的跑過去,卻感到腳腕一緊,她直直的往下掉,掉進了那片光亮。
她驚恐的回頭看,她想看看誰把她拽下去,可天太黑,她隻看到了一件雨衣,跟她同款、不同色。
啊!
蘇恬尖叫著坐起來,滿頭冷汗、氣喘不定。
這麼多年過去,她第一次夢到小時候的情景,夢境如此真實,應該是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做噩夢了?”傅既深拿了手帕給她擦汗。
蘇恬搖搖頭,重新躺回去:“我想再睡會兒。”
她再次閉上眼睛,便被蘇醒的記憶再次拉回去,溺水的窒息感和冰冷包裹著她,蘇恬不由自主的蜷縮在一起。
看她縮成小小的一團,傅既深把人拉進懷裏。
他感到蘇恬細微的戰栗,直覺她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可她不想說,傅既深不想強迫她。
何況,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等了太久,好想時光停在這一刻。
片刻過去,傅既深便渾身僵直,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心跳的失去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