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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剛去重慶,我就接到了劉馨的電話。
她告訴我有事找我,我問她是什麼事,她說見了就知道了。
我趕到了劉馨那裏,劉馨在外邊租了房子,我跟著她進去後才發現她姐姐劉小姐也在,我感到很詫異,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事情。
"你好啊,劉姐,今天怎麼沒上班啊?"
"韓宇哥啊,我姐姐馬上就要回家了,她在這邊活得實在太累了,姐姐以前最欣賞你,我們把你當作在東莞最知心的朋友,所以我叫你過來一起聚聚,以後可能就難見到了啊!"劉馨還是以前可愛的樣子,我原以為是什麼很急的事情,原來是她姐姐要離開東莞了。
在我做業務的這幾年中,很多采購都是淪陷在錢色的交易中,唯有劉小姐和洪小姐,我是以真摯的感情感化了她們,她們給予我太多的幫助;黃梅和林思是我的戀人,她們為我付出了很多。東莞每天都有各種有緣的相聚,也有殘忍的分別,大家都是從四麵八方過來尋找夢想的人,也許一旦分別就是永久的離開。
"為什麼啊?在鑫華不是很好嗎?"我知道劉小姐的難處,但是我不願意提出,我怕傷了她的心,她自己提出可能更好。
"再堅強的人也抵抗不了流言蜚語,再努力的人還是逃脫不了悲歡離合。"劉小姐說得很淒涼,我能感覺到她在訴苦,她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公平。
我知道她說的意思,劉馨曾經給我講過她的遭遇,我很同情她,但是我很無助,我沒有能力去幫助她。
"韓宇哥,姐姐太苦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們弱女子?"劉馨的話中有話,讓我想起了在和景的一幕。
"韓宇,你是一個優秀的人,希望我走後,能幫我照顧一下劉馨,她太單純了,早晚會吃虧的。好了,不說了,走,到外邊去吃一點東西。"劉小姐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妹妹,她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東莞。
在路上,劉小姐說介紹一個朋友給我認識,但是讓我不要說她要走的事情。我知道她說的這個人一定是她愛著的那個台灣男人,這個台灣男人不能給她幸福,她隻能痛苦地離開。
那個男人不是印象中大腹便便的人,而是一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男人。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劉小姐遭到那麼多的非議,因為她愛著的男人是大眾偶像,她無形中成為了別人眼中的對手,注定是要被敵視的。有時候愛情和工作一樣,當你站在別人之上,接受別人的仰望時,就時刻準備著嫉妒、仇視吧!
我和劉馨都沒有講劉小姐離開東莞的事情,倒是她自己淚如泉湧,悲痛欲絕,根本沒有顧及我和劉馨的存在。
她竟然還叫上了兩瓶高度白酒,讓我們陪她喝,我知道借酒消愁隻會讓人更加痛苦,我極力反對,但是劉馨和那個台灣人都很支持,我就沒多反對了,順著他們的意思陪著喝酒。
劉馨姐妹倆明顯醉了,我也感到了一絲醉意,但是看樣子台灣人沒事,他攙扶著劉小姐走了,留下劉馨和我,我不好說什麼,隻打算把劉馨送回去就回家。
夜深了,這個城市在沉睡。劉馨住的地方沒有厚街那麼繁華,黑夜在漸漸退去白天的鉛華。我打開劉馨的房門,安頓好劉馨正準備走時,一直昏睡的劉馨突然拉住了我,另一隻手纏上了我的脖子,我整個人倒在了她的身上。我努力地掙開了她,揉了揉眼睛,怔怔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