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他的創舉,我實在找不出教訓他的話語,隻有傻傻地笑著。老人雖然苦命出身,但人還是很聰明的,他隻知道幫我收到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老人經常在工廠談論著幫我收貨款的事情,工廠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我對他的這種做法開始有一點反感,他能為我著想我感到欣慰,但是大肆宣傳也同樣可以毀了我,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軒科越來越忙,以前海封的同事知道軒科生意很好,就想讓我請他們出去玩。那天來的時候我正好有事情,就讓汪鋒接待他們。

與海封的同事聯絡感情最好的地方就是酒桌上,汪鋒和我一起陪他們到了餐廳。酒越喝越多,話也越來越多,看樣子大家都有一點醉意,但是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韓兄啊,現在做老板了,什麼時候我們過來跟你混啊?"海封一個前同事一句恭維的話,本來讓我很高興的,下麵的一幕就讓我很吃驚。

"他現在還不是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是李海啊,韓宇說了不一定算的。"汪鋒有一點醉意,打著嗝說著這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話。

"為什麼這麼說?"我怒視著汪鋒。

周圍的人看我有點不高興,都想用喝酒轉移這個話題。

酒這個東西可以讓人的本性暴露出來,汪鋒舉著酒杯站了起來,無視當時尷尬的氣氛,說出了一句大言不慚的話: "韓宇是投資了,可是那點錢杯水車薪,現在李海是真正的老板,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軒科營業執照上的法人是誰?是李海,不是韓宇。韓宇,你說對嗎?"

汪鋒的話讓周圍的人都怔住了,我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是酒話,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他在我昔日的同事麵前信口雌黃,別說他汪鋒沒有投資一分錢,就算是李海說的我也不能饒恕,他什麼意思?

我刷的站了起來,眼睛逼視著汪鋒怒吼道: "你給我滾,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汪鋒扔掉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摔門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同事迷惑地看著我。

我癱坐在椅子上,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這就是我認為最好的兄弟,長期積蓄的矛盾終於在酒後徹底爆發。

我樂觀的心態在那一刻開始崩潰,這不是偶然的事情,我開始明白,我的前程已經蒙上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