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鬼床(1 / 2)

或許我們很多人都有過這種經曆,夜裏睡眠深時感覺到被某種可怕的惡鬼壓住或追捕,又喊不出、跑不了的惡夢。睡眠淺時就造成莫名的驚恐,也就是俗稱的鬼壓身.有時人在腦缺血剛驚醒時,因持續數分鍾的視覺、運動障礙還沒有結束,還會引起人掙紮想醒,卻又醒不過來。以上情況的出現可能是根據個人的身體素質差異,當人特別疲勞或者身體虛弱的時候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此時人的陽氣較弱,一些魘會在人陽氣較弱,周邊陰氣旺盛時乘虛而入,壓在人身上,此時你若大吼一聲,陽氣提升起來,魘就會被趕走,人也能得以解脫活動。我和流星曾遇到過一張“鬼床”,就是無論什麼人躺上去,隻要睡著就一定會被鬼壓身。事情還要從我那個愛好紅木的劉哥說起。劉哥是我的表兄,張我三歲,人長的高大帥氣,大學畢業不僅考錄了一個很好的執法部門,而且娶到了嬌小漂亮,身家千萬的富家嬌妻,惹得兄弟們好不眼熱。劉哥此人仗義疏財,社會上黑白兩道多有交往,據說曾經兩派小混混火拚,兩三百口人打群架,警察去了也都在遠遠看著,此時劉哥趕到大吼一聲,把兩派的小頭頭孫子般帶走,兩派人馬立馬疏散。劉哥成家後,開始跟著嬌妻涉足生意場,以妻子的名義,先後開辦高檔酒店、娛樂場所、名酒批發最終承包一個沙場,從此日進鬥金。有了錢的劉哥最喜歡三件事,一是交朋友。二是買豪車。三是玩紅木家具。而且紅木家具一般都買明清時期,大家的存貨。說紅木這東西時間久了有靈氣。家中目前仍有一張紅木的碩大羅漢床,目前狀態閑置中。幾百萬的大床讓家裏閑著不是不舍得睡,而是誰都不敢上去睡,因為那大床,不論誰睡上去,晚上肯定會有鬼壓身。記得劉哥剛在一個拍賣會上買下這張,所謂的潘金蓮和西門大官人探討人生最高境界的唯一曆史見證物時,我正和流星在一個剛挖掘開的古墓哪裏,跟民工收古錢,雖然這裏出土的古錢沒被古屍含過,但好在保存較好,數量較多,年代也比較久遠,流星說等回去用法器加工下,製作一些銅錢鏢,以備將來不時之需時。“劉哥,奧是嗎,那可是好玩意,行回頭讓流星給你瞧一下。沒問題,沒問題,晚上去你那裏吃飯。”我邊接劉哥電話邊對流星打著眼色意思是今晚又有一頓好吃的了。晚上在一個叫“巴山蜀水”的川菜館子,大家坐定。這個館子也是劉哥名下的產業,劉哥是個好食客,有次去成都旅遊吃了地道的川菜大呼過癮,後來發展到為了美食在成都滯留一個多月,基本上嚐便了蜀中美食,回來幹脆帶來了幾個有名的川菜師傅,整個巴山蜀水從他的一個想法到開業實施,也就兩個月時間,由於這裏材料都是從成都采購而來,且味道正宗,很快變成了我們當地最紅火的館子,上至達官顯貴,富人商賈,下至家宴朋友聚餐,首選肯定是這裏,生意好的不得了,害的這幫兄弟沒事就說:“這個吃貨有吃貨的福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哥已略酒意,對於大哥得到夢寐以求的紅木羅漢床,據說還是大宋年間的真貨,大家自然是送上N多的祝福和馬屁,在大家盛情之下,劉哥也放開了,喝的也痛快無論是誰,喝幾個,劉哥都是一口一個,不一會大家酒意上湧,相互到了晚安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我跟流行都暈乎乎的沒有就沒有回農場,在城裏流星的住處住下。睡到半夜,我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這是哪個王八蛋,生更半夜不讓人睡覺,鬼壓身啊!”我嘴裏詛咒著這個萬惡的混蛋,把我從美夢中驚醒,”喂,你誰啊?知不知道幾點啊”“兄弟,是我,快帶流星來我家,我那床有古怪”劉哥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聽著異常的低沉和壓抑。一聽是劉哥有事,我的酒接著就醒了一半,掛了電話,把流星從床上拉起來,胡亂套上衣服就開車疾奔向劉哥家。到了劉哥家,我就看到劉哥自己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煙灰缸裏已經塞滿了滿滿的煙頭,有的已經吸到了煙屁股,有的沒吸幾口就被掐掉了,看的出劉哥剛才很混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穩重。“哥怎麼了?”“石頭,我那床有古怪!”劉哥看到我們來了,心裏一顆石頭放下,無力的倒在沙發裏。“老哥有啥古怪的,有流星在這裏沒有搞不定的事”我拍了拍流星的肩膀,信心十足的說。“對,劉哥怎麼了?是不是你那床的事?”流星問道看到劉哥無力的點了點頭,流星麵色沉重的說道“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了?”劉哥心有餘悸的說:“何止是不幹淨啊,是鬼壓身啊!”今天拿床拉回來,我就讓你嫂子收拾出來了,今天喝酒回來我洗刷完就上床睡了,可睡著睡著,就感覺有人在我臉上吹起,還感覺到有女人的頭發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的,我還以為你嫂子呢,沒去管他,後來感覺她又抓我的臉,氣的我就想把她推開,可是我怎麼伸手都伸不開,我看到有兩隻手,兩隻皮包著骨頭的手,就跟電視上演的僵屍的手一樣,青色的死死的按住我的手,腳上也被人按著,我想喊可是就在嗓子裏喊不出來,這還不是更嚇人的,更嚇人的是。。。。。。劉哥說道這裏仿佛不願再回想起那一幕,他哆嗦著雙手摸出來一根煙,可是手抖的怎麼都點不著打火機,我掏出我的來幫他點著,劉哥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煙,接著說:我看到一張臉,也不能說是一張臉。我跟流星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不解的神色,一張臉怎麼就不能說是一張臉呢?難道被毀容了?劉哥看出了我們的表情,那張臉沒有五官,沒有鼻子,沒有嘴巴,沒有眼睛,仿佛把臉上的五官都一刀削掉,然後蒙上了一張皮。流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看出來了,悄悄地湊上來,在他耳朵邊問道:“很棘手?”“無麵魘”流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突出三個字。然後就緊閉嘴巴,不再多說,我知道他的習慣,這說明流星要打起精神來認真對付這個魘了。對了劉哥突然叫起來,你嫂子還在床上,她也被壓住了。“什麼”我們兩個同時驚呼起來。“嫂子還在裏麵”劉哥撓著頭說,就那玩意壓著我的時候,你嫂子說了句夢話,那東西稍一分神,給我吼了出來,吼完我就從床上掉了下來,我想喊你嫂子起來,可是當時那情形太可怕了,我想反正咱們都在一個小區趕緊讓你們過來幫忙。流星做了個深呼吸說“好吧,劉哥,你在這裏等著,我跟胖子我們兩個進去。”推門進屋我摸索著開燈,可是按了幾次都沒有打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打不開,這是隻見流星從口袋裏掏出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就聽“啪”的一聲,猶如炸雷一般,接著流星吼道:“開燈”,奇怪這次再按下去燈居然亮了。雪白的節能燈光鋪設開來,整個房裏亮堂堂的,再看床上嫂子正縮成一團,渾身發抖,這時流星兩隻手裏抓了幾個古錢對我說,“你快去把嫂子扶出去,這裏交給我”我迅速把嫂子從床上來起來,兩步跑出房間,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仿佛感覺到後麵有人在對著我脖子吹氣,緊著就看到流星揮手打出一門古錢,古錢貼著我麵頰過去,打在身後被什麼東西襠下,我聽到一個女人尖聲的怒吼。我退出房門後,流星又在手中點燃了一張符紙,用兩枚古錢夾住打向那張價值百萬的羅漢床,打出符紙後,流星也一閃而出,順手帶上了門,緊接著咬破手指在門口上畫起鬼畫符來。剛開始畫那門就重重響一下,看來裏麵那無麵魘要衝出來,隨著流星鬼畫符越畫越大,門被撞的居然晃動起來,裏麵的無麵魘更是瘋狂的低聲怒吼著,最終流星的鬼畫符停了下來,裏麵的撞擊聲,怒吼聲也頓時停了下來。你這個符能把他鎮住?劉哥懷疑的問著不行,這個是“夙印”“夙印?”什麼東西?不能封住那東西嗎?不能,夙印其實是我跟那個魘之間的一個協議,凡是魘必為冤魂日久凝練而成,而冤魂必有怨氣,而“夙印”的目的就是承諾幫冤孽平息這種怨氣。我明天找個法器來把他暫時收了,然後找個合適的聚陰地或者是他想留下的地方,最後放他出來。啊放他出來,你不能收了他就不放他出來啊大哥,這是跟魘的協議,不是跟人的。不遵守會被反噬的,不光不得好死,死了也不見得比他好看到哪裏去,還有我一旦收了他,就要日日夜夜帶著他,直到那天到了他樂意的地方他就會給我暗示,讓我放他出來。天天背著這麼個活鬼啊,不槮的上啊。一想到以後天天跟流星在一起的時候還有這麼個沒臉的惡魘。心裏就一陣陣不舒服。也不全是,反正不會那麼壞,這個以後再跟你們說吧。我先回去拿東西,記住這個門現在不要碰了,直到我把這個無麵魘收了。劉哥急忙擺手道:“這個房子我一會就搬出去。奶奶的再住下去窩心。”不一時流星拿了個黃色的繡著八卦的袋子來,裝走了無麵魘,劉哥也趕緊拉著還在昏睡的劉嫂匆匆離開了那間房子,從那天起,那張價值百萬的羅漢床和劉哥那套三室二廳的房子,一直空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