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鬼嬰的來曆(上)(1 / 2)

陳道軍死後,我和流星一直被一種很壓抑的情緒籠罩著,說不明白是什麼,或許說是挫折感,跟確切一些吧。之後的這段時間流星開始叫我畫符,畫一些簡單的不用道行就能引發的符籙,這些符籙普通大眾都可以使用,屬於普及型符籙。有一天我做成了幾個玄雷符正想找個地方試驗一下,接到了鄭書記的電話。“小兄弟快來我這裏一趟,我有關於那個鬼嬰的重大發現”鄭書記在電話裏高興的說自從鬼嬰之事以後,我們又先後幫鄭書記那個村裏解決了一些鬼打牆啊,鬼壓床啊,鬼上身啊之類的簡單的小忙,並舉辦了幾期防鬼普及知識講座以後,鄭書記怎麼也要跟我們兄弟想稱。“好啊,鄭大哥,你等著我開車拉上流星這就去。”我一聽就來了精神鄭書記說:“不用了,流星正在上青山給人做法事呢,我已經讓我司機去接他了,你自己趕緊來就行了,我讓你嫂子今天剛抓的大鯉魚,今天吃清蒸的”“嗬嗬好,我馬上來”說起嫂子的清蒸大鯉魚,我的口水都下來了,要說還是高手在民間,嫂子那清蒸大鯉魚做的,我在酒櫃抓了四瓶一品仙液酒——我們當地最好的酒,跳上車往鄭書記家奔去。推開鄭書記家門,流星已經到了,坐在角落裏跟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家在聊天,好像聊得還很投機,鄭書記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笑吟吟的看著,嫂子正拿著條四五斤的大鯉魚往外來,看樣子是準備殺魚。我把手裏的酒遞過去,說:“我來玩了,今天叨擾嫂子了,這幾瓶酒咱們今天就消滅他。”嫂子笑吟吟的道“你可真有眼色氣,我這一手刀,一手魚的哪還有空手啊,給你大哥。”鄭書記起身接過酒笑道,“還是你們兄弟兩個有麵子,換了別人已給我送酒你嫂子就急眼了。”嫂子腦袋一昂說“那是,這兩個小兄弟是親兄弟,不比你那幫子酒肉朋友,段啊你座你們聊著,我去給你們弄魚去”嫂子出去後,鄭書記指著那位白發老人給我介紹:“這是我四舅爺,剛從北京回來,沒事來我這裏聊天聊到了那鬼嬰的事,他是當時見證者裏麵,唯一在世的了。”又對老人說:“舅爺,這是我給你說的叫段胖子的兄弟。”我趕緊上前握著老爺子的手,讓老爺子坐下,到“舅爺,我也這麼叫您吧,你趕緊的座。”大家坐定後,流星打趣我到我說:“還是你小子,肚子大,臉也大,我比你早來半個多鍾頭,你不來鄭大哥說什麼不讓舅爺講,你再不來我就快被憋死了。”鄭書記說“嗬嗬,那是,什麼事不能讓你小子獨吞啊,怎麼也得捎帶上我們兩個,舅爺您就把您知道的給我們幾個說說吧”四舅爺捋了捋胡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講起了關於鬼嬰的故事。那是60多年前,我們這個村子裏,有個地主富戶叫鄭雲天,那時他家占了兩千多畝良田,房屋百間,他的大兒子在縣城是個小軍官,還有個小兒子那時鄭雲天六十歲上娶了一個小妾所生,取名多福,老來得子的鄭雲天對幼子是那是十分的溺愛,因為家人的嬌慣,這小子從小就壞事做絕,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幹,話說就在這鄭多福十八那年,當時政府混亂,農村裏一樣人心浮動,隨著解放浪潮一浪高過一浪,鄭家有個長工叫龔茂才的受不了地主家的盤剝,趁著夜黑跑到鄰省參加了解放軍,人跑了,可是苦了家裏的媳婦,鄭多福借著要找龔茂才的名聲,三天兩頭的去龔茂才家,每次去都拿到弄槍的,嚇得龔茂才家裏老人也不敢出門。為什麼鄭多福對一個龔茂才這麼上心,不就一個長工嗎跑了就跑了唄,其實這個鄭多福看上的是龔茂才的媳婦。據說小媳婦剛進家門四個多月,這家媳婦我們不知道她姓什麼,隻知道這個姑娘的名字叫春花,春花姑娘那時候正是十九歲的好年紀,大大大眼睛,長長的辮子,年輕,水靈,漂亮。一開始龔家人防著鄭多福,每次都會把媳婦提前藏好了,可巧有一次家裏人有事出門,留小媳婦看家,鄭多福帶著一眾狗腿子來到龔家,糟蹋了人家的小媳婦,龔家人自然不願意,於是去鄭家理論,鄭家人設計先是打死了龔家老人,後來讓人夜間跳進龔家強奸小媳婦,就在事成之時,鄭多福帶人衝進房間,當場抓奸誣賴春花偷人,事敗殺死公婆,春花當晚被脫光衣服吊在祠堂外麵用皮鞭打死,時候草草被用席子一卷扔在了亂風崗上。四舅爺說道這裏有些口渴,喝了口水,這時嫂子已經弄好了酒菜,招呼我們入席,坐下後我們一邊吃喝著,一麵繼續聽四舅爺講春花的故事。殺死個把人在鄭家而言根本沒什麼,那個年月人自己都顧不得自己,村民們也就逐漸的淡忘了,這悲慘的一家,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天一個帶著孩子婦女的到來,打破了這裏的寧靜。一天黃昏,一個二十出頭的夫人帶著一個四歲多的孩子,悄悄地住進了龔家破爛的屋子,這母子二人自入住以後從來也不與別家走動,就這樣整天在屋裏帶著,灶房裏也不見冒火,也不知道二人以何過活,整個房子陰森森的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這天鄭多福閑來無事,又帶著他那群大手橫行鄉裏,走到龔家驚奇的發現居然有人,鬼使神差的走進了龔家的大門。自鄭多福走進龔家大門的那一刻起,死神的目光就已經關注到了這個村子。鄭多福一行人踏進龔家大門,平地起了一陣陰風,沒個人都覺得脖子冷颼颼的,像是有人在脖子後麵對他們吹氣,有個膽小的人對鄭多福說:“少東家,這是老龔家的地方,怎麼這麼邪性啊。我看天也黑了咱麼走吧。”鄭多福也一個激靈是啊,我怎麼跑這裏來了,我沒想往這裏走啊,真邪門了。雖然心裏害怕可是嘴上卻硬氣的很,“你個沒用的熊包,怕啥,那一家子都是窩囊廢,活著沒什麼本事,死了也是個窩囊鬼。”說著鄭多福忽然一個壞笑:“我倒是很懷念春花那對大奶子,又大又柔,好像剛出鍋的大饅頭,可惜啊便宜了趙二那小子,要不然老子還能多玩幾次。”想著春花白花花的身子被吊起來的時候,一群人嘿嘿淫笑起來。還有幾個付聲“是啊,春花的身子真好看”“我拿鞭子抽她奶子的時候,她叫的那個好聽啊,比娘們叫床好聽多了。”一張麻子臉的人說道。“奶奶的,讓你們說的我現在就想去找個女人困覺了”一行人說笑著正準備轉身離去,忽聽得一聲尖嘯自房中傳來,那夜梟一般的聲音,透過耳膜直刺人的心髒,就想一把冰刀插入人心口,然後寒冷自心窩裏沿著血管分散到全身,有兩個人居然被那一聲尖嘯給嚇尿了。月光下,老龔家的們無風自動,緩緩藏開,一個少婦,少婦穿著一身白衣,長發披散下來擋住了臉,手裏牽著一個閉著眼睛的四歲多的小孩,小孩身穿紅色肚兜,腳脖子那裏拴著一個銀子做成的腳鏈,腳鏈上拴著個鈴鐺,清脆的鈴鐺聲仿佛勾魂之音,聽的如此的詭異和恐怖。鄭多福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鄭多福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春花?”少婦謔謔笑了起來,嗓音就像有塊爛肉堵在喉嚨裏,少婦詭異的說:“既然你們都喜歡看我的身子,那就過來吧,我讓你們看個清楚。你來”說著手一指剛才說話的麻子臉,那麻子臉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可是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喉嚨給提了起來,麻子臉兩隻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雙腳離地,緩緩的向那婦人“飛”去,當麻子臉飛到婦人跟前,婦人歪頭看了看他,說:“這麼想看,以後讓你天天跟著我看”話音剛落麻子臉的兩個眼球撲的一下爆了出來,從眼眶裏耷拉了下來,緊跟著鼻孔,嘴巴、耳朵、眼眶中流出了嘿嘿的血,麻子臉的腳掙紮了幾下不動了,婦人慢慢的伸出手,用長長的指甲插進他的眼球,居然放到嘴裏嚼了起來。“吧嗒,吧嗒”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跑了膽,有人一聲怪叫,眾人準備四散逃開,這是婦人旁邊的小孩動了,雖然閉著眼睛,但卻能準確的跟蹤每一個逃跑的人,趕上了,便往後腰位置一插一抓,拉出來的時候,已經將那個人的腎髒給掏了出來,小孩也不停步,隻用了幾下的功夫便將一行人的腎髒係數掏了出來,隻地上淌滿了血還有被小孩子仍的七零八落的器官。陰風再起時,整個院子裏,隻剩下鄭多福和對麵立著的婦女和小鬼,鄭多福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槍,照著女子就是兩槍,有一搶正打中了女子的心口,女子絲毫沒有感覺,那傷口處也沒有血流出來,婦人說道:“我的血已經留幹了,四年前已經流幹了,我這次來時來討債的,你、你們鄭家全家、這個村子裏所有的人,都要死。”婦人說完這些話,對那閉著眼的孩子說:“兒啊,這就是你的父親,去給你父親親熱,親熱,你是他的骨血,你的身體裏要有他的血,我知道你餓,你餓了四年了,去吧今晚你可以吃個夠!”婦人話音剛落那小鬼,猛然睜開了眼睛,那眼睛裏什麼都沒有,隻是紅紅的,如同被煮沸了的血液一樣,妖異的亮著,小鬼一步步的走向鄭多福,血紅的眼睛盯著鄭多福,鄭多福感覺到自己有東西衝破天靈蓋,一直飛到那小鬼的眼睛裏,那是他的三魂七魄,當最後一個魂魄即將飛出軀殼的時候,那婦人說:“給他留下一點,我要讓他看著自己死。”小鬼聞言猛地跳起來,把鄭多福撲倒在地,小手撲哧撲哧的在鄭多福胸口插了起來。。。。。。鄭多福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一片片碎掉,疼痛和恐懼已經吞噬了他。整整一刻鍾過去,地上再也找不到鄭多福一塊比巴掌更大的肉了,此時婦人一聲尖嘯,帶著碎肉堆裏的小鬼飛身射向了鄭家大宅。是夜,惡鬼降世,死神來臨,鄭家大院一片鬼狐狼嚎之聲,慘叫連連,鄭老爺子,鄭家小妾更是鬼附身一樣提著刀,滿院子砍人,隻要是能跑的必然跑上去砍上幾刀,知道被砍人倒地身亡一動不動才會住手轉身跑向別人,還有一個四歲多的小鬼,身穿紅肚兜,帶著一陣銀鈴聲所到之處也是血肉橫飛。一夜之間,鄭家如同修羅地獄一般,殘肢橫飛,血流成河。當東方雞鳴響起,一起才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