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愣住,她哪裏有跳河?隻能又一次搖了搖頭。
“誰說她是跳河?”門口的少年放下木棍走了進來,他黑黝黝的眼睛在喬輕身上掃了一圈,然後說道:“媽,二娃子說看見苟全一臉慌張的從河邊跑回來。”
“苟全?”陳家嬸子微微皺了眉。
苟全是村裏出了名的流氓混子,村裏的大媳婦小姑娘都厭惡他的很,但偏偏苟全的叔叔是村長,誰拿他都沒辦法。
陳家嬸子顫抖著問少年,“鶴舟,你說的真的?”
“嗯。”
陳家嬸子眼眶瞬間更紅了,她轉頭看喬輕,“喬輕啊,鶴舟說的是真的嗎,你、你遇見苟全了?”
喬輕正處於震驚之中,她好像知道她在哪裏了!
她剛剛聽見陳家嬸子叫那個少年鶴舟,那他不就是陳鶴舟?
陳鶴舟,陳家老大——這不是她在休息前剛剛看完的一本打臉爽文小說嗎!
而那爽文的男主正是陳鶴舟!
陳鶴舟家境貧寒,年少時受夠人情冷暖,長大以後見神殺神,遇佛殺佛,心狠手辣終成一方霸主!
她記得書裏也提到過,陳鶴舟和家人的關係很好,有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母親,和一個因為年幼高燒而成了傻子的哥哥。
可以說這兩個人都是陳鶴舟的逆鱗,也正是在母親和哥哥相繼離開以後,陳鶴舟才開始黑化!
喬輕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成了爽文男主的嫂子,可是——
陳燕舟是個傻子啊!
書裏關於陳鶴舟嫂子的描寫比陳燕舟還少,隻提到過陳家是花了大價錢才娶回來的,而且好像還體弱多病沒多久就去了。
陳家傾家蕩產也就是打了水漂了!
方敏君看著喬輕慘白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轉眼看向陳鶴舟,“你大哥怎麼樣了?”
陳鶴舟低聲道,“我出門的時候讓他在房裏好好休息了。”
“去把你大哥叫過來吧。”方敏君歎了口氣。
然而陳鶴舟轉頭去了另一間房以後,卻很快又臉色難看的出來,“媽,大哥沒在房裏!”
方敏君猛地喝道:“什麼!”
“哥哥沒在房間裏——”
話還沒說完,門口就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手裏提著一隻活的兔子,身上衣服沾滿泥土和草根。
陳鶴舟立馬走過去,“哥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在屋子裏等著嗎?”
男人把手裏的兔子在他麵前揚了揚,頗有點得意的說:“我去抓兔子啦!”
“你去抓兔子做什麼?”
陳燕舟說,“他們說有了媳婦就要疼媳婦,隻有疼媳婦,媳婦才不會跑哩!”
喬輕沒想到能聽到這番話,不由抬眼看去,書裏寫陳鶴舟長的很好看,卻沒寫過陳燕舟什麼樣子。
她抬眼看去,正好瞧見男人笑的開懷的模樣,劍眉星目,五官俊逸,即便是臉上還沾了泥巴,也沒影響到他都顏值。
喬輕看著他,想到他的遭遇,又想到他之後的結局,心裏悠悠歎了口氣。
明明應該是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可惜……
陳燕舟抓著兔子耳朵,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直覺看向躺在炕上的喬輕,然後抓著兔子過來站在她身邊,獻寶似的舉起手裏的兔子,“你就是我媳婦吧?媳婦你看我給你抓的兔子!”
喬輕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下胖嘟嘟的兔子,不自覺舔了下嘴巴,“紅燒兔肉很好吃。”
她休息了那麼久,嗓子已經舒服很多,能發出聲音了。
然而陳燕舟聽到她的話,卻睜大了眼睛,“媳婦你說什麼?”
還不等喬輕回答,他俊挺的眉毛立刻又皺了起來,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小兔子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