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又去祥和酒樓喝酒啊。這幾天天天如此,再這樣下去王妃就得責備奴才了。”寶硯抱怨道。
“叫你別跟著,你跟來做什麼。王南可比你會來事多了,真是個沒眼力的家夥。”世禎心中也些厭煩。
“回王爺。隻因為王爺出門前,王妃再三交代過。奴才不敢違抗王妃的命令。再者也是為王爺的身子著想,王爺得珍惜自己的身子。”寶硯口中不停的說,可世禎已經來到祥和酒樓的下麵了。
酒保早就笑臉迎了出來,“王爺,位置早就預留好了,樓上請。”
世禎絲毫不理會寶硯在後麵的念叨,跟著酒保徑直上樓來,寶硯沒法也隻得跟著。
“王爺還是回去吧,不然王妃真的要罵奴才了。”寶硯叫苦。
世禎冷笑道:“既然跟來了,就給我安靜的閉上嘴。叫壺酒自己坐到那裏喝去。我也用不著你的服侍。若還要多說一句話立馬給我打回去。”
酒保很快的就為世禎端來了他要的東西。寶硯隻得在另一角坐了,也不敢要酒,隻讓上了一壺普洱茶。
世禎倚窗坐著。翠紅館裏又傳來那位叫做憐紅姑娘的歌聲。歌喉依舊,琵琶聲也依舊,世禎側耳聆聽著,表情十分的專注。臉上還有那麼一種淡淡的憂鬱。寶硯一切皆看在眼裏,自然也以為世禎是被這唱歌的女子給迷惑了。
他悄悄的下樓來,叫了店小二,細細的問了一番。自己甚至還到翠紅館去看了。隻是圍觀的人太多,寶硯好不容易才花了幾錢銀子擠了進去。隻見裏麵十分的安靜,台上懸著一簾輕紗,一個懷抱琵琶的女子坐在簾子後麵,女子輕起歌喉,十指纖彈。他最終也沒看清那歌女的模樣。隻是聽旁邊的人說起過她長得如何的美豔動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主子爺說不定也沒見過這女子的廬山真麵目。寶硯心中很是不解,在那裏也不敢多留,隻得又回到酒樓。
他偷偷的看了眼世禎,隻見他的神情依舊專注,心中覺得奇怪。他的王爺怎麼會對一個身份卑賤的歌女動心,這讓王妃該是如何的情何以堪。他來到世禎的跟前,在世禎耳邊輕聲說:“王爺,奴才剛去翠紅館替爺看過了。奴才雖然沒看見那女子的麵貌,但聽得旁人說她如何的標致。想來也都是一些沒見過世麵的人,那女子唱歌麵前還掛著紗簾,既然已經到了風月場所何必還要裝作清純高雅,奴才不明白。王爺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為何要癡迷一個煙花女子,奴才更不明白了。”
世禎瞪了他一眼,“你就從來沒有明白的時候。”
寶硯不敢作聲了。世禎隻覺得滿心淒苦,幾杯酒很快就下肚了,像是喝白水一樣。
寶硯看見王爺這樣個喝法有些著急了,忙上來勸阻:“王爺,少喝點吧。”
“給我滾到一邊去。本王還用不著你一個做奴才的來教訓。”世禎嗬斥道。
寶硯隻得退下,他看見王爺這樣自己心裏也很不好受。
世禎依舊醉了,寶硯攙著他,十分艱難的才回到府裏。
“王爺怎麼又喝這麼多酒,聽裏麵的姑娘說王妃已經等十分著急了,隻有快快的送進去。”王南跑了上來和寶硯一人扶了一邊。一直到了儀門,才有幾個年長的婆子過來了。寶硯正想退下的時候,一個婆子說:“王妃要話要問,讓寶硯等著吧。”
寶硯隻得等著。
嫣然見世禎依舊是喝得大醉才回來,心中很是不悅。可也隻得忍住火氣上前服侍,等讓世禎躺下後,又交代了身邊的丫頭,方叫來了寶硯。
嫣然一見到寶硯,心中更是有氣了。
“叫你好好跟著王爺,不讓他喝酒的,怎麼又是這樣?”嫣然怒色的說道。
寶硯跪在下麵說:“王妃息怒。奴才曾多次勸王爺來著。王爺就是不聽,王爺是爺,是主子。我們做奴才的隻有依主子的命令辦事。”
“那我就不是你的主子了。王爺在哪裏喝了這麼多酒回來,在外麵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快給我一一說來,若漏了一件,就給我掌嘴。”
寶硯渾身發抖。自從王妃進府這兩年來,王妃對待下人一向都是溫柔平和,從沒見過她發這樣大的火。寶硯知道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他低頭說:“回娘娘的話,王爺什麼地方也沒去,也沒見什麼人。就隻是在祥和酒樓裏喝了幾壺白幹。”
“那你為什麼不勸著點,當時你到底在不在跟前?”
寶硯答道:“奴才當然在。王爺隻叫了五香牛肉,鹽水花生和一壺白幹,聽了幾支曲子。”寶硯突然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竟然把全部都說了。這若讓王爺知道了豈不是得打他。寶硯忙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