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哢擦—
蕭逸無視雨滴,猛地從樹洞抽手,猩紅板磚淩空拍下。
力道強勢的悶響,炸徹密林,於慘淡的月光中,濺起了猩紅鮮血。
慎人的閃電,驟然炸響,點亮了昏暗的雨林。
不過一瞬,但那憑空浮現,雙肩端著大紅碗軟軟栽倒的屍體,還是清晰照亮了。
尤其不遠處,不知何時,玉足懸空,絕美容顏,眉心似花一點,嘴角掛著絲絲詭笑,一襲血紅長裙的身姿,更是邪魅、知性,卻又極其詭異!
隨著一閃而逝的閃電,一切又詭異消失,再次死寂!
蕭逸目光一冷,猩紅板磚雷霆砸出。
砰、砰—
近乎一瞬,兩大血花憑空炸放。
大雨磅礴,再次詭異死寂。
“十年,不對,九年,不眠不休九年了。”
“九年,要早出去,我那一大堆仇人墳頭草都九茬了!”
“你到底,玩夠了沒有?”
蕭逸握著猩紅板磚,緩緩揚起了臉。
雙目清澈蘊藏淩厲,眼底深黑如淵。
那棱角分明,如劍刻般的臉頰,在雨水的衝刷下,更是年少俊俏。
任由雨水混合鮮血在臉上滑落,蕭逸直接抬腳,將兩屍體硬生生踩爆。
沒有絲毫分神,說著話,冰冷蝕骨的濃鬱殺氣,也是於昏暗中悄無聲息徐徐展開。
第一年其實他就已經能出去的,但卻詭異的被困住了。
九年來,他見過女子,九次。
但其實根本都無法確定,見到的到底是不是存在,是不是所見為真。
但有一點絕對沒錯,逮住就要往死打!
不然,絕對不會僅僅隻是,又一場噩夢的開始。
大雨傾瀉,昏暗詭寂。
冰冷的話音落下,也唯有漆黑,和雨滴擊打枝葉的散亂聲。
蕭逸緊握猩紅的板磚,仔細感知著每一絲動靜。
見悄無聲息,便再次冰冷開口:
“什麼贅婿、道侶、主人、小奴亂七八糟的,統統不可能。”
“行,就算行,那也得先出去問問大叔他們!”
“不就是打不過,欺負什麼人啊!”
“還是那句話。”
“不行就來,弄死我!”
砰—
一切,瞬息。
蕭逸感知異常,目光冰冷。
轉身,板磚落!
笑意慎人的紅衣的女子憑空出現,腦袋當場炸裂,鮮血迸射!
然,就在猩紅的鮮血於大雨中迸射的同時,絕美身姿,竟詭異的成了一個老太婆。
蕭逸沒有任何猶豫,板磚再次砸下。
嘭,嘭,嘭—
鮮血,不斷於大雨中迸射。
地上的身軀,也於不斷濺起的血雨中,幻化。
腐爛的屍體,慎人的骷髏,年幼的孩童,甚至啼哭嬰兒,乃至枯骨。
最終,化成了一把黃土,混合著鮮血雨水,靜靜躺在了落葉上。
大雨磅礴,枝葉嘈雜。
蕭逸任由大雨將猩紅的黃土濺起,急忙抬起頭。
死死緊握板磚,仔細感知每一絲動靜。
隻是不知過了多久,雨卻詭異停了,林也幹了。
死寂中,更是一束陽光灑落。
蕭逸感知到都快要忘卻的陽光,不禁身軀一震。
但也,本能屏住了呼吸。
死寂中,微風拂過,滿地的落葉席卷,莎莎露出了一條寂靜青石小路。
順著小路遙望,甚至都能隱隱看到林外的大山。
蕭逸沒有欣喜,也沒有放鬆警惕。
緩緩收回目光,看著塊塊青石上,如雕如刻,栩栩如生,妖豔綻放的血紅彼岸。
眼底泛黑,殺意絲毫不收斂。
“給人希望,再抹殺麼?”
“就沒點新鮮的了?”
話音落下,卻唯有微風拂麵。
蕭逸沒有絲毫放鬆,直接一步踏出。
見毫無動靜,不禁微微一滯,再次加快腳步。
幾步踏出,目光一沉,驟然激射。
不過瞬息,眼前竟豁然開朗。
隻是,即便踏上最後一塊,卻也再無任何異動。
蕭逸身軀不禁一滯,但他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也沒有回頭。
一步踏出,卻是天旋地轉。
再睜眼,遠遠來時路,守川兵士,山巒起伏,烈陽照。
蕭逸身軀莫名一震,握著板磚的手,也本能緊了緊。
但深深吸了一口久違的氣息,他還是忍住了回頭,也並沒有急著高興。
沉目間,目光一掃。
握著板磚,直接轉身激射而出......
.......
“逸兒。”
“你身在冥川,名已震萬古。”
“十年魂燈亮,為何還不歸,是否遇到了什麼阻礙?”
雲幕宗雲霧繚繞,仙鶴翱翔,道統萬萬裏,如臨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