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非常的清楚。白誌誠的身體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打出來這麼強硬的罡風完全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透支。要是在這麼下去還沒等老白頭咽氣白誌誠就得先當場暴斃。“你給我閃開,我要把他打的魂飛魄散!”白誌誠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說道。“兔崽子!”老白頭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下就驚醒了暴怒中的白誌誠。白誌誠一下起身連滾帶爬的衝到了老白頭的身邊一把握住了老白頭的手“老頭子,你怎麼樣?”此時的白誌誠已經是淚流滿麵了。“不許哭!褚楚!”老白頭對著褚楚招了招手。此時褚楚也到了身邊。老白頭艱難的把兩個人額手放到了一起說道:“時間……時間不多了。你們……你們好好的……在……在一起。老家你的床下,我放……放了一封信。回去……回去看。好好活著。遇事要……要冷靜……不能衝動……哎!我活……活夠了……夠了!……褚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老白頭流著淚對著褚楚說了三聲對不起之後便一動不動了。“外公!”“老頭子!”“白爺爺”“白爺爺”幾個人看著老白頭誰也不敢相信。那麼多困難都闖了過來就是在這最後的刹那老白頭卻沒能挺過來。白誌誠抱著老白頭的屍體放聲痛哭。十九年的養育,點點滴滴都回憶了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這麼撒手人寰了。旁邊的褚楚也哭成了淚人兒。三代女人的努力。那麼多的痛苦和劫難,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公才一天時間就這麼走了。幾個人哭了半晌。還是稍微成熟的褚楚止住了悲聲哭著說道:“誌誠,別哭了,那邊還鎖著惡鬼,不能讓他跑了。”白誌誠也想起來殺死老白頭的惡鬼此時還被困著。回過頭來白誌誠看了一眼褚楚。兩個人現在已經配合的天衣無縫了一個眼神就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褚楚拿過了背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塊玉。放到了黑影的正下方,又掏出了幾張符紙分給了白誌誠一點兩個人在玉的周圍擺上了八張符紙。在離位點上了一炷香。南明離火,離位是正南位數火。用這種方法可以模仿真的火燒人一樣燒惡鬼。一般而言惡鬼是非常難對付的。由於剛才白誌誠透支生命的罡風已經把惡鬼打的搖搖欲墜了此時用上離火陣便把惡鬼燒的不輕。惡鬼沒有眼睛看不到隻能通過陰陽來辨別事物,此時發現地上的玉直接一頭便紮進了玉裏。白誌誠收集眼快用符紙一把把玉包裹住。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身後一聲巨響。放著死屍的那個大箱子平白無故竟然爆了!看了看羅盤沒有任何的動靜,幾個收拾了一下東西由白誌誠背著老白頭的屍體幾個人渾身是傷艱難的離開了實驗室。半個月後浙江省。隨著實驗室被破,施詩也好了起來。和白誌誠、褚楚、張宣、方開一樣。幾個人在醫院裏堂了半個月才徹底的康複。那把殺死老白頭的日本太刀幾個人連同玉一起扔到了長白山的天池裏。沒有被毀,但也再不可能出來害人了。而那把肋差,則被張宣要了去。張宣發現對付這些怪事,冷兵器比槍械好用的多。看著入土的骨灰盒白誌誠歎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用打火機點著了扔進了墓裏。正是之前老白頭臨時時讓白誌誠找的那封信。白誌誠和褚楚看了信才知道。原來老白頭早就算到了自己大限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老白頭因抗日下山最後死在了日本人建的實驗室裏,這便是定數。如果不來自然有人要死。白誌誠和褚楚一個是老頭子抱回來養大的,一個是自己的親孫女。張宣和方開的爺爺也都經曆了之前的故事。可以說幾個人的相遇是注定的。老一代人沒有完成的事情注定要轉嫁到後人的身上。要想後人好好活著,那就得把之前的事處理完。當年沒死,現在又還回來了。這就是因果,這就是定數,即便老白頭再大的神通能算透因果卻也阻止不了。老白頭生前救人無數,在民族大義麵前毅然決然的拋棄了清規戒律下山抗日。為中華民族的覺醒貢獻了自己應該貢獻的責任。百載春秋過,一笑盡人生。因果定數下,凡人不可爭。本來白誌誠是希望把老白頭埋在東北的,但是在褚楚的堅持下還是把老白頭的骨灰拿到了浙江和褚楚的外婆埋在了一起。兩人生前沒有在一起多長時間,死後入土為安便又能長相廝守了。老白頭的葬禮很簡單。也沒有多少人能大老遠的來探望。三天後白誌誠和褚楚便又回了東北,開始了他們新的生活。對於褚楚來講,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期望當中。當這份期望完成時,她便再也沒有了顧慮。以前她是為了母親而活,為了兩代女人的心酸而活。從現在開始,她才開始真真正正的為自己而活。迎接她新的人生,一個她的母親從來沒有奢望過的人生。和褚楚一樣。白誌誠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回憶著老白頭臨終的話。白誌誠和褚楚兩個人便成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半年後,剛剛開學不久,東北的二月份還是銀裝素裹,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額聲響。零下幾十度的氣溫讓所有人都穿的比熊還厚。白誌誠和張宣走在校園中,準備中午去吃飯。剛走到女寢室樓區的時候就發現一棟寢室樓的下麵站了好多的人都在看著樓上。張宣也是疑惑的一抬頭:“老白,快看!”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