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樸大宅,卻是紅漆朱門緊閉,兩座威武石獅坐落左右。
宅子裏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沼,石橋三港,獸麵銜吐,院落交錯,走廊穿插,綠蔭擋住陽光,在地上灑下斑駁圓點亮光。
宅子的正廳裏軒轅曄暉與莫邱言對麵而坐,各自身後站著守衛兩名,大家沉默以對,臉色都十分難看。
兩人一早探聽到失蹤的龔小諾於李牧星突然在水力縣南邊置辦了一所宅子,匆匆趕到宅子後大為光火,既沒有茶水招待,也沒有下人打點,虧得宅子如此雅致,宅子裏的主人還都窩到臥室不準閑人入內,其實這以龔小諾的個性來講,這種不合禮教沒有禮貌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是誰家宅子裏,牆角窩著兩頭獅子,牆根坐著三隻老虎,六隻猴子掛在樹上互毆,水塘裏的鴨子在結伴嬉戲,山羊忙著一盆接一盆的啃盆栽,兔子和狐狸疊在一起交頭接耳,其實動物們幹自己事的這種情況,他們也都還可以勉強的容忍,權當金子的親戚來竄門子了,隻是正廳躺著一頭肥碩黑熊,皮毛黑亮,四肢粗壯,不時撓撓肚子,舔舔爪子,閑的極致還用它聚光的黑亮小眼睛掃射他們,這就過分了。
它那龐大的體積快占了半個房間,就那麼赤luoluo的橫在大門中央,誰一靠近門口,它就伸出爪子溫柔的撓地,撓的滿屋子的石頭屑,這種情況下他們是走也走不掉,坐也坐不安,隻能瞪著牛眼望著門,心中怒道,龔小諾,你到底在搞什麼?
“師伯,哥哥怎麼樣呢?”林正英拉著還有點沒緩過緊的林黛玉,在李牧星身邊輕聲問著如同老生入定的李牧靈。
當日李牧星被製,人就再未清醒過來,手中緊握著赤瀲劍一直發出紅光,任由金子如何使力都無法從他手中取下劍來。金子知道赤瀲劍的習性,星兒當時氣息大亂,引起赤瀲劍的反撲傷了他心神,如若再不把劍拔下來,時間一長就會要了星兒的命
最後金子迫的無法,隻得用元神喚了李牧靈。
李牧靈趕到後,運氣至李牧星體內,氣走經脈,終才把赤瀲劍製服。
現下李牧靈正在替小星把脈,把了快半個時辰。
“沒有生命之憂。”把完脈收回手,撚著胡子,李牧靈聲音平和的說著。
眾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癱了。”語氣依然平和,眾人皆怒。
“但是有辦法醫治。”眾人發狂,你敢不敢一次性把話說完。
“可惜老朽不會。”
金子頭疼的揮揮爪子,雖然焦急,但心中有愧,不敢抬頭怒視李牧靈。
不想撚著胡子的李牧靈轉身一指閃電,突地三點了金子穴道。
一道劇痛傳遍金子周身,疼痛難忍的金子頻頻在地上打滾,如此情景讓臥室內的群狼躁動起來,李牧靈腳尖輕點,飄至狼群麵前。
“怎麼著,想送死。”平和的聲調終於起了變化,暴怒的狼群因為李牧靈的殺氣立刻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