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小諾變臉變的太快了,讓傅老很不適應。
“好,我就跟你比,擦兒去拿兩把算盤出來。”無言以對的傅老,隻能立甩衣袖就此作罷。
“傅老客氣了。”龔小諾道謝。
王伯在躲在旁邊笑的奸詐,算賬通常比的無非就是速度和準確,小諾對數字一向敏感,而且她還會著那心算的本事,誰能比的過她。
至於鑒定方麵,當初她既然能看出那四尊佛的價值,肯定在這方麵也是能和傅老頭平分秋色的,隻是老頭子活的比小諾長,經驗畢竟也比小諾多,所以這輸贏他就不好說了。
兩人先比的鑒定,一樣的東西三件,兩人給一炷香的時間,把鑒定的結果寫在紙上,然後由各地的掌櫃一起斷定。
輸的一方要無條件服從贏的一方的所有條件。
王伯悄悄的上前問小諾:“有把握沒有。”
“看結果就知道了。”小諾說。
“丫頭,又打官腔,你就是喜歡看你王伯著急是不。”
小諾挽著王伯的胳膊,“沒把握就不會讓軒轅曄暉把人都找上水力縣了。”
王伯喜上眉梢,好像取勝的人是他一般,“就知道你沒問題。”
傅老在旁見兩人交頭接耳,直接打斷,“臨時抱佛腳也是沒用的,小姑娘,等一下輸了可別哭鼻子怪老頭我手下不留情。”
“勞煩傅老操心了,小諾的事,小諾自己清楚。”龔小諾對於學不乖的人,從來都是不手軟。
“哼。”傅老小孩般發出不屑的一聲,朝屋裏走去。
傅老和龔小諾在內堂的暗間裏奮筆疾書,外麵的人也沒閑著,各自討論著誰輸誰贏,但除了王伯覺得龔小諾不會輸,所有人都站在傅老這邊。
暗間的兩人都在規定的時間完成了鑒定,傅老先出了暗間,龔小諾隨後也跟了出來,兩人把鑒定的結果都交給王伯,王伯拿著紙招呼所有的掌櫃一起討論。
“這怎麼可能?”剛才勸架的米老看著兩張紙最先驚呼。
“什麼怎麼可能。”心急的傅老開著一群老夥計驚訝的表情,直直想衝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傅老頭,你來,你來。”米老直接順了傅老的意思,招手叫他過去。
“怎麼呢?”米老把兩張紙攤到傅老麵前,“自己看。”
接過兩張紙,傅老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兩張紙上的答案幾乎一模一樣,年代的描述,成色的闡述,保存完好度,收藏價值,具體規格。
“這,不可能的……”傅老無法置信。
他有著三十年的經驗,才寫出這些,而這個小姑娘才多大,“你抄襲我的?”
“這是笑話嗎?傅老。”如果是的話,她就放心大膽的笑了。
“你……”傅老看看王伯,再看看龔小諾,一身驕傲算是被打掉半身。
“傅老,您看我們是繼續還是休息一會。”龔小諾用話激傅老。
“繼續。”
“那這第一局算平手。”龔小諾哪壺不開提哪壺,繼續刺激老人家。
各地掌櫃表情有不可置信,有佩服,有疑惑的,但最終還是都紛紛點頭,許了這局的平手。
第二局的比試規矩是,一人一本帳本,不限時間,隻比快慢。
傅老選了算盤,而龔小諾之隻選了一隻筆,因她心算隻需要把最後的結果寫下來,所以根本沒打算用算盤。
一聲開始,龔小諾一目十行,刷刷翻著帳本,傅老也忙著撥算珠,沒有注意龔小諾,但是除了傅老,其餘的掌櫃都被龔小諾這一手絕活驚的夠嗆。
米老悄聲問王伯,“這姑娘幹什麼了?”
王伯驕傲的如同小諾是他的閨女,“心算。”
“心算是什麼?”印老問道。
“心算就是光在心裏麵把數字加起來。”
“有這本事?”掌櫃中最沉穩的森老也握著山羊胡感歎。
“這丫頭的本事還多著了,說了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當家看上的人還能有錯。
“確實是個人才,不可多得。”森老讚同。
人才龔小諾算完一本帳本的時候傅老手裏還留著半本沒動,複查龔小諾沒有算錯穩贏了傅老。
“我輸了。”而且還輸的如此慘,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還是傅老讓了小諾,讓小諾選,所以小諾選了這兩項也算是耍了個心眼。”
傅老盯著龔小諾半響,終於聲如洪鍾:“老王頭說你是個人精,我還不相信,覺得一小孩能多精,現在看你,打了老朽的臉,贏了又說好話來哄人,老王頭確實沒說謊,你簡直就是妖精了,娃子多大了?”傅老心性直,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
“今年十三了。”
“才十三,給我當幹孫女好了。”豪爽的傅老想法一陣是一陣的。
“……”龔小諾淡笑不語,她真要認他當了幹爺爺,那是不是家中二老就要叫傅老叫聲幹爹了。想來她爹娘是定不願意吧。
“哎,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一來就想占個便宜孫女,哪有那麼好的事,小諾要當也是當我老王的幹孫女。”
“誰老不死,你才老不死,你比我老半個月,咱倆誰先死,那肯定是你先死。”
各地的錢多寶的掌櫃都是一臉慚愧,差半個月也好意思拿來說,人呀,越來就越喜歡計較任何東西,包括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