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事太多了。”她還準備著把現代********那一套全搬到這裏來,現在的天香樓沒有特色,和一般的窯子並無兩樣,還有發展的空間。
“所以生孩子的事,還是緩一緩。”小星體貼的說著。
夜月明亮,襯托的黑夜的黑更甚。
“將軍,夜深了,回屋休息吧。”身材高大的男子,在亭外恭敬的說到。
“猛,進來陪我坐一會。”臉帶半麵銀色麵具,仍然擋不住男子眼中的孤傲傷痛和冰冷寒意。
他就是曾經和龔小諾並肩斬敵的納蘭浩然,如今他依然是將軍,臣還是以前的臣,不過君已不是以前的君。
“將軍,別再喝了。”猛聽令進了亭子,奪了納蘭浩然手中的酒壺,離開已經快一年了,可將軍依然關心著龔小諾的一舉一動。
“她成親了。”手中空了的納蘭浩然,低頭陳述這一個事實。
初聽這個消息,他心裏有了然,但更多的是痛苦,帶著痛他上戰場,跟天朝的兵廝殺,第一次忘了自己是天朝的人,手裏的刀起刀落都成了麻木,戰畢,他再一次帶著勝利的消息回到北陽國,他照常沒有參加勝仗的慶功,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是的,將軍,龔小諾成親了。”猛皺眉看著自己一直跟隨的將軍,殘忍的說出肯定的話,他不想看到如此頹然的將軍,他希望自己的話能打醒將軍。
將軍承受了太多的包袱,家人的流放,隱姓埋名的過活,身為天朝人卻為了天朝皇上的計謀而一再斬殺自己的同胞。
每一次北陽國同天朝的仗勝利後,將軍都要把自己關上兩三天,飲酒不止。
他的苦,他的內疚和傷痛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
將軍帶著他和獸,可從來不讓他們上戰場,他和獸試過說服將軍,可將軍說,夠了,這種痛一個人受就夠了。
可這些還不夠,將軍還要承受自己愛的人嫁給別人的事實,更甚的是北陽國的皇已經有心把自己最疼愛的公主嫁給將軍了,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難道真的要將軍一死才能結束他的苦難嗎?
有時候猛很恨天朝皇上,有時候猛也是恨將軍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將軍那麼忠心,忠心到願意當別人的棋子。
“活著很累。”納蘭浩然倒在桌上說。
“將軍!”猛聽到納蘭浩然吐出如此絕望的話不禁大驚低吼。
納蘭浩然轉頭望了一眼猛,笑了,“猛,你真吵,何時你也變的如此多話了。”
“如果不行,就放棄吧,將軍。”猛終於忍不住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猛,你我是誰,不能忘了,助君成大業本就是臣子該為的。”
“可將軍……”猛還想說些什麼,被納蘭浩然打斷。
“猛,我還能撐住的,而且這事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了,納蘭家的人都還在天朝。”
他的家人說是被流放,卻是重兵押解,一直生活在監視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皇上始終不信他,防著他叛國的。
猛歎息,沒了話,是呀,將軍說的即是,家,國,親人,百姓,哪一樣能放下?
“將軍,這樣何時才是個頭?”猛心裏開始沒底了,當兵這麼多年,心裏第一次有了怯弱的念頭。
“以她的能力,不出五年。”
五年,對於戰爭來說,算快了,但對於折磨來說,五年是多麼的漫長。
夜月下將士二人再無話,黑夜的瑟縮布滿了人荒涼的心間。
天朝總鹽運史是身為丞相的周陽侯兼職著的,鹽運以貫穿天朝南北的魯河為主,分為魯北和魯南運司,南北運司下又分出運同、運副、運判和提舉。
深夜烏紅色的府邸在月光下,顯出血般的詭異,兩道黑衣身影融入黑夜,一高一低的並肩翻過牆。
較矮的身影一打手勢,兩人立刻分開,不一會高挑的身影就抓住一名巡衛士兵問出了主宅的方位,將人敲暈後,較矮的身影立刻從旁邊的草叢中竄出跟在高挑身影的後麵,一起往前奔去。
夜已晚,人都已經就寢,撬開主宅的門,高影立刻上床前點了睡著人的啞穴,矮影關了門,跟上前,一到床邊,眯著眼對高影說,“四個人,他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
一男三女,還真是享受。
矮影揚手一巴掌連扇了四個人。
睡夢中的人立刻清醒,本能想叫,卻發現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叫,就要你的命。”高影就是李牧星,冰冷的聲音讓床上的人膽寒,一把劍刻在四人的脖間,隻要一拉就可以同時要了四個人的命。
“王運副,給你解穴,千萬不要亂叫喲。”矮影龔小諾再次提醒。
王運副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李牧星掌風一帶,居然把除了王運副以外的三個女人掃暈至床角。
龔小諾解了王運副的穴位,小星的劍又貼近了王運副的頸項兩分,防止他不聽話的準備呼救。
王運副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冷汗濕了一背。
“王運副的家可真漂亮呀!”龔小諾挑了張椅子拖到床邊,坐下。
虎皮地毯,古董花瓶,香薰美女,可真是夜夜楚歌的糜亂。
“你們是誰?”老狐狸故作鎮定的開口。
“想跟王運副做生意的人。”龔小諾模擬兩可的回答。
“我們能有什麼生意可做?”王運副開始裝傻。
“運副手裏也就運鹽而已,難道還能跟你做買賣人口的勾當不成?”
龔小諾說著話,捏起放在床頭櫃上裝飾用的小巧精致的鼻煙壺,手一鬆,吭哧一聲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這聲音真清脆。”龔小諾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