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小諾……”李牧星見著龔小諾盯著司馬府發呆,叫了幾聲也沒反應,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龔小諾回過神拉著小星轉身就走,直到回了古來,兩人獨處後才開口說話。
“小星,有古怪。”
“有什麼古怪,看把你弄的古古怪怪的才是。”
“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我以前嗎?前世的事。”
“怎麼呢?突然想起這。”李牧星聽小諾提起以前的事,心下一緊。
“剛才我們出司馬府的時候,撞見的那人和我以前調查的人長的一模一樣。”龔小諾一直沒把林一平的事告訴小星,不是不想說,而是忘了說,如果不是今天又撞見,她相信她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然後……”李牧星知道小諾還有後話,握住她有些顫抖的手。
“他是私塾先生,在你昏迷的時候一直教黛玉和正英讀書的人。”
“所以一個教書先生出現在司馬府很奇怪。”李牧星接了小諾的話。
龔小諾看著小星的眼睛點點頭。
“你現在還害怕他是嗎?”
龔小諾把自己埋到李牧星的懷裏,悶聲著:“有一點。”
“有我在你身邊,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龔小諾伸出手圈住李牧星的腰,有些不放心。
她習慣掌握全局,即使當時中紅豆情恙,因為知曉,所以有把握。
但現在林一平突然出現在司馬府,讓她猶如墮入雲霧中的迷茫,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會讓她無從適應。
三日後的天香樓內,軒轅曄暉與赫連子墨坐於房間內,一個是天香樓的老板,被大司馬放了出來後,自當在天香樓,一個是失利的君主,被大司馬抓回宮沒兩天,又出來天天聲色犬馬,夜夜楚歌,用糜爛的生活當掩護,在這天香樓秘密策劃殺人的計謀。
聽說列大司馬在朝堂上是天天罵,戲作的十分到位。
“狼族最近一直沒收回誅殺令。”軒轅曄暉說到。
皇上已經收兵,如今在外的兵都是周陽侯的人,狼族誅殺的也都是周陽侯的手下,能看出皇上是想借刀殺人了。
“軒轅曄暉,朕的事你是知道的越來越多了,如果你想活著娶龔小諾,那就該明白適時的糊塗不是壞事。”
“皇上一向絕頂聰明,想讓草民不再提,答應草民的要求。”
“朕若真幫了你,搶了狼王的兒媳婦,那不就真跟狼族為敵了嗎?朕真的在裏眼裏就跟傻子一樣。”
“皇上若不說,換身衣服,誰會知道他們屬於皇宮。”
“你把龔小諾也當傻子了。”那心思縝密的女人會看不出來?
赫連子墨背手站在窗前,任由風呼嘯著吹亂自己的發,年已完,春將至,心裏的寒冷卻終日沉浮,沒有安寧的一刻。
“曄暉,有些時候人要選擇放手。”
“這話真不像皇上說出的話。”
“旁觀者清而已,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出去,樓下有你想見的人。”赫連子墨從窗中見著樓下走來的龔小諾。
她隨意的姿態有些刺眼,赫連子墨轉了眼看麵前已經開始拔芽的樹木,為什麼經曆過如此多事,那種淡然和灑脫還能在龔小諾身上顯現。
軒轅曄暉聽力赫連子墨的話,知道龔小諾來了,下了樓就見那偽裝的人在門外。
“想好好談生意了嗎?”龔小諾站著離軒轅曄暉十米遠,雙手抱胸,帶著保護和排斥的氣息。
“怎麼,你怕我?”軒轅曄暉又成了那個總喜歡用話激人的人。
龔小諾低下頭,沒回答軒轅曄暉的話,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太過執著和變化無常,就算現在他平和的和自己相處,但下一刻他也會翻臉不認人。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放手,連龔小諾也沒有了辦法。
她以為自己成親,把所有都交給小星,軒轅曄暉就會不再糾纏,但是她沒想到,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代人,居然不在乎這些,還是一如既往的苦苦相逼。
雖然她讓赫連子墨幫她,但那種人如何能信,還是得自己小心為妙。
“進屋說話。”龔小諾終於走進天香樓的後門門檻。
兩人到了後院的主廳,坐定後,龔小諾掏出一樣東西丟給軒轅曄暉。
“這是帳本,你大概要多就能接下鹽運?”
“你還真是厲害,不過一天就拿到鹽運總帳。”軒轅曄暉大致翻了一下,眼隻是瞄過幾個數字,也是心驚,他真沒想到鹽運的利潤居然如此之大,看來朝廷的錢確實比百姓好賺多了。
“大概多久?時間,軒轅公子。”龔小諾不耐煩的重複一遍。
“如果我要大範圍的把鹽運的人換掉,你有把握不讓周陽侯知道嗎?”
他要想辦法把自己的人安插到鹽運隊裏去,漸漸接受所有生意。
龔小諾沉思一會,“有點難度,看來朝廷的仗要打的更厲害。”
把周陽侯支去邊疆打仗,他大略是不會幹的,除非有利益使然,看來計劃得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