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盈敏也拍拍赫連子墨的手,讓他放心,“哥哥,小諾會很好的照顧我的,你不用擔心,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周陽侯的事,妹妹等你的好消息。”
“皇上,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盈敏的,而且杜老怪在我那,處理盈敏的傷也方便,如果你想謝謝我就不用了,不過還有個事,你要幫我的忙。”杜老怪在赫連子墨放了赫連盈敏以後,悄悄的回了趟皇宮,將當年他拿走的半邊虎符放在赫連子墨的床頭。
“你說。”赫連子墨心底是真的感謝龔小諾,感謝她把一切都告訴自己,如今他才能找回親情,找回自己的心。
“軒轅曄暉那,周陽侯很有可能派了人監視他的。”
“什麼意思?”赫連子墨沒有了怒氣,全然都是專注的神情。
“周陽侯一直都找人監視著軒轅堡,我想他們堡裏很可能還有周陽侯的人。”軒轅控製著天朝的大部分的經濟命脈,所以周陽侯怎麼可能會放過,龔小諾問過軒轅曄暉,近幾年他們堡裏有招新人沒有,軒轅曄暉回憶起,是有招一批,龔小諾讓金子暗中觀察了一下對方,掩飾的很好,卻帶有武功,所以才讓赫連子墨幫忙。
“我知道怎麼做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盈敏,知道嗎?”
龔小諾嘻嘻的笑,兩人達成共識,龔小諾帶著赫連盈敏跟自己回家,皆大歡喜。
“姐姐,你坐一會行不行,你馬上就要臨盆了。”黛玉漸漸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了,做事漸漸有了獨當一麵的手段,看著龔小諾挺著個大肚子,趁著家裏沒有長輩就裏外的忙活開了,一腔子怒火蹭蹭往外冒。
“黛玉,小劉子這兩天又惹你了。”龔小諾對黛玉的火氣不以為意,一句話就讓生氣的人轉移了炮火的準頭。
臨盆還有兩個月了,她個正主都不急,當姨的急什麼。
赫連子墨那已經下了旨意讓周陽侯回京,理由是決定禦駕親征,所以這兩天她忙著寫作戰計劃準備各種應對方針。其實對付周陽侯已經沒有什麼難處,待他一回天朝就必定是鋃鐺入獄,可麻煩就麻煩在他的餘黨要清,龔小諾不希望因為周陽侯的入獄再有人受傷或者失去生命,所以萬全之策就是麵麵俱到,身邊所有的人都要考慮到,就怕漏了哪點會被對方利用。
唉,所以說身邊朋友親人多了也不見的就是好事,一到跟人玩命的時候,弱點就多的隨便都會被對方威脅。
“不要跟我提他,不熟。”天天都是他的草藥草藥,昨天去給人看病,早上出去,居然傍晚才回來,一問才知道,病人是水力縣出名的豆腐西施,讓她……讓她,如何不生氣,氣死她了。
“小兩口吵吵架有助於感情發展。”
“姐姐,姐姐,姐姐,我沒有跟他在一起。”黛玉被龔小諾一說,眼淚都快下來了。
“好……好……好,沒在一起,沒在一起,去,幫姐姐看看你星哥哥回來沒,好想吃紅燒肉呀。”早上早早的小星就出門去買吃食,家裏的四個要當奶奶爺爺,姥姥姥爺的人最近天天出去逛街,給自己的孫子買東西,為保安全金子也就天天作陪,跟一旁一起外出。正英和則徐已經和自己的四位哥哥連成一體,找了家武館沒事就泡在裏麵,家裏有這麼多高手他們不請教,一天就學些三腳貓的功夫,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恩,好。”黛玉答應著。
“我去你盈敏姐那看看杜老怪醫治的怎麼樣,你等一下直接過來找我們。”龔小諾邊交代邊挺著超凡的大肚子,往盈敏那走去,腳程快的一點都不像孕婦,黛玉拍著額頭無奈的到門口去等李牧星,對於自己的姐姐,真是給她說一百遍注意小心她都不會聽的。
半月後周陽侯回朝,以通敵賣國之罪迅速被捕,丞相府查封,一切財產充公。
地牢內鐵閘鐵門鐵欄,三道防鎖,牢房內的人還被鎖著鐵鏈。龔小諾拾起腳邊的木棒輕輕敲鐵閘,透過閘上開的窗戶對上牢裏抬頭的人。
“周陽侯,周丞相,班師回京有沒有覺得哪裏不一樣,你的錢,你的權,你的一切都一切好像都成了過眼雲煙。”
“鳳梟,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周陽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呲咧的眼眶中含著惡毒的恨。
“能讓丞相如此吃驚,鳳梟此生無憾了,今日鳳梟來是給丞相宣旨的。”
“你有什麼權利來這裏宣旨?”即使落為階下囚,周陽侯的口氣中依然帶著孤傲。
“哎呀,都忘說了,天朝從今日起剝除丞相一職,改用宰相名號,我,鳳梟,天朝開國以來第一位女宰相,前丞相周陽侯,你滿意嗎?”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周陽侯一夜白發,發絲淩亂,滿身的汙血讓他狼狽不堪,哪裏還有曾經光鮮的模樣,眼裏終於沒了剛才的淒厲,隻剩下不可置信。
“這不活生生的站你麵前。”不但是女宰相,而且是懷孕的女宰相,哎呀站太久了,腰有點疼。
“赫連子墨不會讓個女人參政的!”
“丞相,你也別光搖頭了,相不相信事已成定局,有個人想見你,你見了他會更吃驚的。”說完,龔小諾轉頭看著鐵門處,門開人進,沒有帶麵具的納蘭浩然露出了真麵目。
“來了。”龔小諾喜笑顏開。
納蘭浩然點點頭,走到龔小諾身邊,一同麵向周陽侯。
“納蘭浩然!你也沒死?”
“好久不見,啊,錯了,你我才見過麵不久,應該說別來無恙。”納蘭浩然看著周陽侯說完,然後對著龔小諾回笑。
“我們……什麼才見過麵?”周陽侯咬齒疑惑的問,心裏有不好的感覺。
龔小諾代納蘭浩然開了口:“知道熾將軍是誰嗎?”
“納蘭浩然!北陽國的熾將軍就是納蘭浩然。”肯定的話,
“北陽國說助你反天朝,你就反?你為官多年為何還如此輕率。你的人這幾年打戰已經耗損殆盡,用什麼跟赫連子墨鬥?”
“原來一切都是你,是你,鳳梟。”瘋狂的周陽侯手腳被捆著鐵鏈,狂躁的動作讓鐵鏈與地麵磨出深深作響的聲音。
“是呀是我,你最大的敵人納蘭浩然一死,你必定放鬆警惕,皇上墮落不務朝政,你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更讓你相信納蘭浩然已死,你控製朝廷,你手握半邊虎符,天下可以說都是你的周陽侯的了,但皇位才是你最終想要的,所以你帶兵打仗想得天下民心,可沒想你在前方打仗,耗費了自己大半的手下,後方被我乘虛而入,接手了你的鹽運。”
“周陽侯,沒兵,沒錢你如何東山再起,如今你賣國求榮的事已經坐實,你作惡多端,誣陷忠誠,貪汙殺人,勾結賣國,篡奪皇位,周丞相滿門抄斬呀,這些罪加起來,夠你死一百次的了。”
“不過你周陽侯的府邸也就剩你自己了吧,你怕自己有弱點所以就把家人全部都殺光了,你可真能下的去手。連點血脈都不給自己留,至於當年納蘭浩然賣國通敵的事,也是你所為,是你陷害納蘭浩然的,知道為什麼嗎?”龔小諾笑著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陽侯終於氣數已盡了。
“鳳梟,一切都是你在搗鬼?!”
“我告訴你為什麼,信是我讓人模仿納蘭浩然的筆跡所寫,但是所用的墨汁是你周陽侯府才有的龍誕香。”當年她讓金子去的丞相府取的墨硯,用完又放回原處的,“此物是皇上將西域貢品中唯一的龍誕硯台賞賜給你的,天朝之內隻你周陽侯一人才有,所以當年叛國與蘇呼爾敏私通的人其實是你,一切都是你嫁禍給納蘭將軍的,這一消息公布天下,納蘭浩然就能洗清當年的罪責,而你最終才是背黑鍋的人,知道嗎?”
龔小諾終於道出了一切都一切,這個局埋的太久了。
“鳳梟,你簡直不是人,不是人,你四年前就開始布局了,你是魔鬼,魔鬼!”
“我不吃人血哺的雪蓮,我不草菅人命,我不虐待男童,周陽侯,魔鬼一說,我龔小諾可比不上你。”
“不過周丞相你也別惱了,為讓你這種多疑的人落入圈套,我也付出了很多代價,不是嗎?”
“鳳梟殺了我,殺了我,不然我就殺了你。”周陽侯發狂的大叫,眼中流著血淚。
“唉,人生在世,想死很容易,丞相也不要演戲了,你不是想死嗎?那我今天就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劊子手,進來吧。”龔小諾喚進早就在外準備的人。
粗壯的人扛著鋼刀進入,寒光印上了周陽侯的眼。
“你連劊子手都準備了。”周陽侯一下沒了氣勢,人癱軟在地,他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怎麼著,丞相,以為皇上會把你推至午門斬首嗎?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吧,皇上覺得夜長夢多,再加上當眾斬首,人多手雜,皇上怕有人劫法場,所以決定在牢房就斬了你,保險一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皇上會用另一名死刑犯代替你,蒙麵上午門斬台,周丞相你說皇上是不是想的很周到了?周陽侯作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地牢被斬首的丞相,可是要好好感謝皇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