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1 / 1)

唐天悠此時正巴不得如此,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隨後又對歐陽文修說道,你看好他,別再出什麼岔子。

唐天悠說完便起了身準備離開。樸信元聽到非風的話仍絲毫不動,隻被唐天悠拉走轉身的時候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落在了非風身上。

非風好久都沒緩過神來。他吃驚著。他想到,這是什麼眼神,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非風看到笑容裏含著淚水,堅強中盡是殘破不堪的意誌。非風看不懂,卻也把自己看傻了。仿佛樸信元那眼中無盡的委屈、堅持像一個悲戚的故事感動和震撼了非風本平靜的心。

歐陽文修見非風良久沒有動過。便問,你怎麼了?他們都走了好久了。你在想什麼呢。

非風抹了抹濕潤的眼睛,又挪了挪枕頭,換了個姿勢斜臥著。然後說道,沒什麼事,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覺得累了。

歐陽文修將四肢伸展開,然後又好好坐著。他對非風說道,你最近確實累了吧?不然怎麼會從樓台上摔下去。

這話讓非風啞然失笑,想想自己因為看見花園裏有那麼一絲光想要去看清,結果竟這麼冷不防的摔了下去。這種事情他都隻敢跟葉子說。

但還好現在沒什麼事,不過說了這麼多話之後,非風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他對歐陽文修說道,你下午沒有事情了嗎,也別一直陪著我了,去做你的事吧。

笑聲突然充斥了整個病房,歐陽文修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反正孤家寡人一個,下午又沒課,沒事情沒事情。

非風低頭一笑,然後說道,你就騙我吧,你最近心情不錯的,發生什麼好事了?你要是再這樣裝,小心我戳穿你。

歐陽文修連忙擺手,不要,好了我這就走了,你就是嫌我在這裏煩的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歐陽文修說著就起了身,又把椅子放了整齊,然後又看了一眼非風。非風隻默默點頭,歐陽文修便轉身離開了。

人都走了,非風倒覺得自由了很多。他不是覺得朋友探望不好,隻是覺得人太多時他難以應付。非風又細細想了想樸信元,覺得自己雖跟他不怎麼認識,也隻見過幾次麵而已,但是又覺得自己和他很有默契。這其中的事情非風想不明白,想久竟覺得頭疼,便也索性不想了。

接下來幾日,非風依舊下不得床,除了葉子每日來照顧之外,其他人也都偶有來探望一番。

這日,天氣甚好,非風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仍舊不能下地走路,但挪動挪動還是可以的。

吃過早飯之後,葉子便借了輪椅又請了護士來幫忙把非風挪了上去。然後葉子推著非風去了醫院樓外的草坪。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非風不由得感歎著,這幾天隻躺在病床上真是把我憋瘋了。

葉子緩緩的推著非風前行,聽到這話竟笑了起來。說道,你以前時常一睡便是一天,也不見你說把自己憋瘋了,怎麼現在不過幾日光景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非風遲疑,隨後辯解道,那個時候身體健康所以隻是不想動,不想動便不覺得束縛。如今這是動不了,動不了才會壓抑。

草坪上仍舊有小孩子在相互追逐嬉戲。非風不由得說著,這地方怎麼每日都有這樣的情景,這是醫院又不是兒童娛樂場所。

非風的醋勁讓葉子覺得很無奈,隻得說著,人家不過是跑了幾圈你就這麼不痛快了,等你好了,你自己也跟著去跑不就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你不是這個意思,咱們不說這個好吧。葉子連忙打斷非風的話,她實在不想跟他在這種事情上消耗太多。隨後葉子又說道,佳平和圓圓已經回來了。

非風回頭看了看葉子,然後又低了頭自己思索著什麼。許久才說著,是嗎,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