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訴我怎麼去元帥府嗎?”看著她的笑臉,依維斯心裏輕鬆了不少,於是直接問道。
“你要去哪個元帥府?卡納亞有四個元帥府啊!”女子說道。
“啊?四個元帥府?怎麼會有那麼多?”依維斯吃了一驚。
“是啊,埃南羅有四個軍團長,每個軍團長都有一個元帥府啊。”女子道。
“我要去的是巴蒂元帥府。”依維斯說道。
“哦,那我就知道了,不是很遠,就在附近,我帶你去吧。”女子說道。
“那謝謝你了。”依維斯道。
“不用謝!”女子開心地說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依維斯。”依維斯說道。
“我就知道!果然沒有猜錯。哈!”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依維斯不解地問道。
“哦,沒有什麼,我叫璐娜!我們做個朋友吧,好嗎?”璐娜說著,伸出手。
“哦,當然!”依維斯於是也伸出手握了握璐娜的手。
“你今天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璐娜又問道。
“我們不說這些,好嗎?”依維斯說。
“哦......”璐娜於是不再說話。本來有些活躍的氣氛,又變得沉默起來。兩人一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往前走。璐娜在前麵帶路,依維斯在後麵跟著。
“你來做什麼?這裏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地方麼?”突然,聽見不遠處一聲斷喝。原來巴蒂府已經到了。那守門人一時間沒有看見依維斯,隻看見走在前麵的璐娜,於是喝道。
“你到了,我走了。”璐娜趕緊低下頭,對著依維斯匆匆說了一聲,就往回跑了。依維斯想和她道聲別都沒有來得及。
“依維斯大人,原來是您啊。可不要跟這種女人走得太近,她不是什麼幹淨的貨色。”那守門人這時候才看見依維斯,趕緊湊上前來,笑臉逢迎道。
“我有句話想跟你說。”依維斯對著那看門人說道。
“是,請問大人有什麼吩咐?”那人趕緊彎腰低眉地湊得愈發得近了。
“狗......奴......才!”依維斯一字一句地說道。
守門人聽了,臉上漲得通紅,但是也不敢說話,隻能依然彎著腰,一聲不吭。依維斯也沒有再理會他,徑自回自己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那蘭羅正在等他。看見他回來,趕緊上前來噓寒問暖,依維斯費了好一陣工夫才把他打發回房。那蘭羅走了之後,依維斯待在房間裏,不再覺得像前幾天那樣鬱悶,痛苦。看來,哭出來確實是要好很多。
又過了一兩天,生意寂寥的小酒館又來了一個客人。
“咦,依維斯,是你?你怎麼來了?”璐娜看見那人,趕緊笑著走出來,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說道。其實,她不是天天在等他麼?
“是啊,我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依維斯說道。
“又迷路了麼?”璐娜打趣道。
“哦,不是,是戒指的事。”依維斯說道。
“你不是說不要了麼?我已經扔了。”璐娜一臉無辜地說道。
“啊,是嗎?”依維斯聽得這話,滿臉痛惜地說道。
“騙你的!幫你當寶貝一樣存著呢,你看!”璐娜說著從懷裏將戒指掏了出來,遞給依維斯。
“哦,真是太謝謝你了。你要我怎麼感謝你才好呢。”依維斯看到戒指,馬上接了過來,欣喜地揣到懷裏,好像生怕被人搶了去一樣。
“你來......還有別的事情嗎?”璐娜於是又試探著問道。
“啊,是啊,我就是來拿戒指的。”依維斯傻頭傻腦地說道。
“真的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嗎?”璐娜又問道。
“啊?沒有了啊。”依維斯看著璐娜這樣堅決地質問,有些不明就裏地答道。
“哦。”璐娜的臉上顯得非常落寞的樣子,蹣跚地走回櫃台。
“你這個笨蛋,你不是說要謝謝我姐姐嗎?你......你說說你怎麼謝啊?”站在一旁的叮當急了,扯住依維斯的褲腳,小聲地提醒道。
“哦,對啊,怎麼感謝好呢?”依維斯問道。
“笨......笨蛋!你問我做什麼?你......你問我姐姐啊!”叮當急得都結巴了。
“璐娜小姐,你說我怎麼感謝你好呢?”依維斯於是老老實實地問道。
“啊?這個啊,我得好好想想。你要是不忙的話,就先坐坐吧,我幫你泡點茶。”璐娜一聽到這話,趕緊把頭扭回來,狡猾地笑著。在依維斯不留意的時候,叮當對著璐娜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嗬嗬,看出來我叮當不是幹吃飯的吧,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大派用場!”
“哦,也好,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去,一個人悶得無聊。在這裏坐坐也好。”依維斯道。
“那好,你等等哦。”璐娜說著轉過身。
“好耶!”轉過身之後的璐娜將雙手伸到胸前,握成雙拳,興奮地輕輕呐喊道。然後她又轉過身,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問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茶?”
“我?我無所謂,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吧。”依維斯說道。
“我?我現在喝什麼都是甜的哦!”璐娜在心裏偷笑道。但是嘴上還是若無其事地答道,“哦。”
依維斯自這一刻開始,悲慘的感情生活才總算告一段落。守得雲開見月明,要大展宏圖了!
“你現在心情好些了麼?”璐娜把茶端到桌上,問道。
“啊,喝了你的酒,果然好了許多。”依維斯道。
“是嗎?那就好,人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開心才好。”璐娜笑著說道。
“是啊,我現在覺得你這話很有道理。前幾天總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今天心裏好受了很多。”依維斯道。
“一醉解千愁嘛。”璐娜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天到底因為什麼那麼傷心呢?”
“因為那天想起了一個故人,突然覺得很傷心,很孤單。”依維斯道。他自己都有些震驚於自己說這話時的一片平淡。莫非,那一天的淚水已經將許多東西都帶走了麼?
“本來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就沒人能保證永遠和你在一起啊。這有什麼好傷心的?”璐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