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中立之地’麵積七百四十萬平方公裏,一共有人口五億七千萬左右。它地處大陸中部,地理位置戰略地位顯著。北麵是騎兵埃南羅、西南麵是海上強國基歐、東南麵是全大陸最富裕的海羅、東麵是武者之國普蘭斯。越過埃南羅之後是神聖之國藍達雅。
“由於‘永久中立之地’的存在隔開了基歐和埃南羅國土,因而這兩個最崇尚侵略的國家從來未曾一戰。也正是由於‘永久中立之地’的戰略地位明顯,所以大陸五強國才刻意保持它的存在。但與此同時,大陸五強國也不會容忍‘永久中立之地’出現過於強大的勢力,凡是在‘永久中立之地’中過於出風頭的勢力,一般都會受到大陸五強國的聯合幹涉。前年‘鳳凰傭兵團’的覆滅就是明證。
“現在在‘永久中立之地’一共有五大勢力,分別是根據地在北邊浮岩城的斷天盜賊兵團,號稱擁兵五十萬,真實兵力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萬之間;根據地在東邊卡卡羅特城的紅牙傭兵團,兵力大概在二十萬左右;根據地在南邊傲風堡的風起商團,兵力大概在三十萬左右;根據地在西邊阿凱城的落日傭兵團,兵力大概在二十五萬左右。這四支勢力的軍隊人數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在大體上實力上不相上下。
“至於最後這一個勢力,大家以後一定要緊緊記住。這支勢力的名字叫狂風。它不算是傭兵團,因為它不接受任何人的雇傭。但是它也不算是盜賊團,因為他們雖然也掠奪財富,但是他們追求的終極目標並不是財富,而是戰鬥,終年不休的戰鬥。狂風大概擁有八到十萬的兵力,人數並不算驚人,但是由於這支隊伍常年戰鬥,所以戰鬥力非常強大,據說他們的戰士的戰鬥力起碼是普通士兵的三倍以上。可以說,他們才是‘永久中立之地’最強橫的勢力。
“但是這支隊伍很奇怪,他們對土地並沒有什麼興趣,也沒有興趣稱霸‘永久中立之地’,所以它成立十年以來,從一千三百人發展到現在十萬之眾,卻仍然沒有自己的根據地。這大概跟狂風的領袖的個人性格有著莫大的關係。此人是個武者,但是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大陸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五的武者斯頓。斯頓為人極端殘忍,據傳言,他很可能患有輕度的精神病。他的隊伍也秉承他的個人風格,狂風盜賊團所到之處,人畜不留。它終年在大陸各處襲擾,不隻是‘永久中立之地’,連普蘭斯、埃南羅這樣陸軍強大的國家也避免不了它的襲擾,基歐、海羅就更不在話下。
“對我們有利的就是,狂風盜賊團的活動大部分是在‘永久中立之地’境外。比起‘永久中立之地’的傭兵團和盜賊團來說,他們似乎更願意跟國家的正規軍隊作戰。”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一天到晚打不停,卻什麼都不要。”星狂聽了請學的介紹,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道。
要是說殘忍、凶狠的話,星狂完全可以理解。真到關鍵的時候,星狂一點也不會比那個斯頓差。但是,若天天拚生拚死戰鬥,卻什麼也不想要的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戰爭不就是為了土地,為了財富麼?
“要是世上真有這樣的軍隊,那就太可怕了。”風楊也小聲地說道,“這簡直不是人,是一群瘋子!”
“現在我繼續說一下我們旁邊的情況......很巧的是,我們現在正處於‘永久中立之地’的中部。這裏是‘永久中立之地’麵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地方。這裏麵積達兩百七十萬平方公裏,人口達一億九千萬。
“就像五大強國製約‘永久中立之地’一樣,我們所在的中部也被除狂風以外的四大勢力製約著。所以,這麼多年來,凡是這塊土地上兵力超過十萬以上的勢力就一定會遭到四大勢力的圍剿。這就導致‘永久中立之地’的怪圈再次在我們這裏展現。在廣袤的中部近兩億人中,目前居然還沒有一支超過五萬的真正有戰鬥力的軍隊。流民軍雖然動輒數十萬,但是沒有什麼戰鬥力,不值得關注。
“不過,在中部還是有一個奇跡,那就是三千裏外的卡洛特平原。按說,‘自由王子’是最有希望統一‘永久中立之地’中部乃至整個‘永久中立之地’的人物。但是他已經發誓將自己的一生獻給卡洛特平原的安全。除了保衛卡洛特平原外,絕不參與任何戰鬥。
“因此,現在的狀況是除了‘自由王子’以外,在這塊土地上,沒有一個真正的強有力者。雖然偶爾有一兩支軍隊能夠崛起,但是沒有誰真正有實力統一整個中部。而且暫時來說,似乎也沒有誰有統一中部的雄心。”
“請學軍師,你的意思是說中部的軍隊不應被視為敵人,更應該被視為盟友,是嗎?”依維斯很不習慣這樣,但是請學再三聲明,他也隻好遵從。不過,說起來無論如何都是覺得別扭。
“是的。”請學欣慰地一笑,他早就知道依維斯在武技方麵是曠古絕今的天才,但是沒有想到他的戰略眼光竟然也這樣犀利。
“我們就是要在‘永久中立之地’的中部,找到這個地區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勢力,一擊而破之。一戰立威之後,我們就在最短的時間內對中部各勢力一一收編。”請學將手按在桌子上,有些激動地站起來。
“一一收編?難道總軍師覺得他們這些人會乖乖接受我們的收編嗎?”星狂覺得請學實在有些幼稚。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有人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反對我們的收編的。而我們對此采取的做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第二個想反對的人不敢再站出來。”請學不動聲色地說道。
“哦......”星狂深長地應了一聲之後,請學的意思,他十分明白,“到時候恐怕又要血流成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