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玲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遊鋒,再見,再也不見。
這次,她吃了自己的飯,然後就昏昏欲睡。不用液體,懂得用安眠藥了,她在睡夢中,也覺察出自己在顛沛流離中。
醒來的時候,白色的房間,還有被擺放在旁邊,簡單的食物。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身邊,被安置了那隻洗淨的娃娃。
散發著清香的娃娃,無辜地看著她,那是它一貫的表情。它也許是被疼愛的,但她不是,她是被軟禁的。她在心裏,對自己如是說。
沒什麼不同,隻是回來之後的她,依然不喜歡呆在屋子裏,她還是習慣呆在衛生間。
唯一的變化,就是她開始拚命地吃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她吃不下,但是飯卻被拚命送到嘴裏。她終於不那麼瘦了,看著凸出的骨頭,被肉一點點的填滿,她也有了一絲欣喜。
她被允許,在海島裏麵,可以自由地走動。當然不遠處,總是會跟著幾個人。她總是看著遠方,任海風吹起她白色的裙擺,其實不用看到遊鋒,她心裏踏實了很多。
但是遊鋒不會不來,比如現在,他忽然入島,看著遠方如女神般的女孩,一時沒了言語。
原來是因為她如此地美,他才隻能把她放在這裏,一人獨享她的美。
他走到她的身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風有點涼,小心身體。”
她有了短暫的僵硬,然後任他動作,所有的不開心,一瞬間,全部回到身體內。
“最近終於回了點肉,看起來好多了。”他滿意地看著她,原來還擔心,她在海島,會覺得不適應,沒想到她,卻照常吃飯、睡覺,看起來很是自在。
他牽起她的手,她的手好涼,他放在唇邊,輕輕地吹熱了,然後牽著她,心情大好地沿著海岸線,一步步地印上他們倆的腳印。
他一來,她的好心情,就被破壞殆盡了。
“這幾日很忙,總算抽出時間陪你。”他假裝忘記那天的不愉快,好像兩人,就是普通的很久未見的情人一般。
“以後我會多來陪你。”他承諾道。
“怎麼,我一來,你不想說什麼嗎?天天不說話,你不會悶得慌麼?”他問道。
她能說什麼,除了說些傷害他的話,她不懂說什麼。已經習慣了沉默,沉默沒什麼不好。
他忽然停下來,她也被拉著停下來,他走到她的對麵,靜默著,忽然探下頭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他的吻。
她習慣性地閉上眼睛,下一秒,卻對自己如此小女生,而懊悔道。他卻心情大好,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灘上,他輕歎,“如果能一直在這裏,就好了!”
等到她陪愛演的他,演了半天惡心的戲碼,正打算關門睡覺的時候,遊鋒卻大大咧咧地進門,也不打算出門。
她驚訝地問道,“你幹怎麼?”
他卻看著她,他的眼裏有很多的東西,很多她不懂的情緒。他踱步進來,坐在她的床上,“我是你的未婚夫,到你的房間裏麵,也是正常的事。”
她的臉上,卻很不自然,“可以不來我的房間麼?”
“為什麼?”他起疑道,難道她的房間,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他知道的。
“有監視器。”她指著床頭的監視器。
他看著監視器,知道她很介懷這個事情,“我在這裏,你還怕什麼監視器。這個監視器的另一邊,在我的房間”
她搖了搖頭,“我們去院子坐坐,或者別的地方,總之不要在這個房間,我不喜歡。”
他卻起身,摟住焦躁不安的她,呼氣著對她說道,“去我房間可好。”
原來是一句調笑,卻讓她臉色一變。在海島,沒有別的女人,他就來找她當備胎了。
看出來她的不開心,他放開了她,說道,“跟你開玩笑而已,何必生氣。”
說完他輕輕地親了她的手,繼續說道,“我等下就走了,隻是想跟你多呆幾分鍾而已。”
她豎著耳朵,認真地問道,“等下走?”
“是的,這幾天會很忙,你好好呆幾天,我到時候再過來。”他安慰道。
“哦。”他發現她態度軟下來,她的情緒總是反反複複的,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又很舍不得他似得。
“要是你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了。”東北的線出現問題,他是不得不去的。不過她難得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真心想留下來。
“你還是去吧!”她說道。
“你確定?”他說著,假意要脫他的西裝外套。
“來日方長。”她硬生生地說出這四個字,下一秒,又恨不得撞死自己得了。
果然,他竟然還一派開心,臨走前,還說了句,“等我。”
等他走了之後,溫玲的表情,暗淡下來。
然後拿著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
十點一到,她關燈睡覺。睡了一小會兒,她摸黑,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