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德凱剛揚起一半的嘴角霎時間凝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抽抽兩下,他一瞪眼怒道:“你想得美!我不同意!”
一旁的鄭晶皺起眉頭,語氣語重心長道:“泠泠這是胡鬧啊!一千萬現金哪兒那麼容易拿得出來?!”
柳如煙也是頭一次聽薑泠這話,她不知道薑泠打的什麼主意,但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所以隻是緊張的緊抿著唇,不讓自己說話拖女兒後腿。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不想再尿一回就閉上你的臭嘴。”薑泠看都沒看鄭晶一眼,但她這漫不經心的警告就足以讓鄭晶不敢再說一句。
她露出惶恐害怕的無助神色往薑德凱身上貼近,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儼然一副“我好怕怕”的小白花可憐樣。
薑德凱給了她一個值得信賴的安撫眼神,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接著怒目看向還未開過口的柳如煙。
“柳如煙!是你教女兒這樣目無尊長的?!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就不該讓她跟著你這種眼裏隻有錢財的惡婦!”
“我聽說薑泠昨晚上夜不歸宿,是不是你讓她出去做了什麼惡心勾當賺錢了?你這當媽的就這麼糟踐自己女兒?你自己怎麼不出去賣啊?!”嫌惡而嘲諷的語氣很是難聽,如同一巴掌打在了柳如煙臉上。
柳如煙在十八歲前是個得千般寵愛萬般疼惜長大的,她這輩子受的氣都是薑德凱給的,但她自知是自己眼瞎看錯了人是她活該,可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這樣侮辱!
“你別胡說!泠泠做的是正經工作,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不許你這樣汙蔑她!”柳如煙緊握著雙手,呼吸急促的瞪著薑德凱。
她的臉色蒼白起來,她去年急性腎衰竭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因為沒有找到可以替換的腎源一直都在做透析維持,身體非常弱,這樣激動的情緒讓她搖搖欲墜。
薑泠伸手握住柳如煙的手,柔聲安撫她,“媽,你就當是聽狗叫了,聽不懂狗在叫什麼就不會和狗生氣了不是?”
本是氣憤得感覺要昏過去的柳如煙被這話逗得一愣,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寶貝女兒說話這麼毒呢?
“你說的對,我就當聽狗叫了,跟畜生生氣不值當。”
薑泠對柳如煙的表現挺滿意,不拖後腿就很棒了。
鄭晶伸手搖了搖被柳如煙母子倆氣得一時愣在那的薑德凱,薑德凱回過神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一步上前就對著坐在那的薑泠揮下巴掌。
“嗤。”
伴隨著這輕蔑的嘲諷,薑泠抬腳就踹了過去!
薑泠一腳踹在了薑德凱的小腿上,哢嚓一聲,是腿骨斷裂的聲音。
她心情不爽,這下腳就重了點。
“啊!啊!!!”薑德凱直接倒地哀嚎。
看著疼得冷汗直冒渾身打顫的薑德凱,薑泠眼睛都沒眨一下,她看向那邊嚇傻呆坐那捂著嘴的鄭晶。
“他腿斷了,再不送去醫院這腿就廢了。”她很好心的提醒。
“德凱!”鄭晶猛地反應過來撲上前去,“來人!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