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一嚇,動搖者愈多,怪力亂神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嘿,你說龍就龍,你家不養豬改養龍了嗎?你說咱沒瞧見過,難道你瞧見過!這蛇妖氣騰騰,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近來村子裏雞飛狗跳,乃是大凶之兆,定是與這妖蛇有關!”
眾人聽那人一說又覺有理,剛要跑的又圍了回來。李老頭聽他這麼一說隻覺氣短,但要他咽下這口氣又如何能夠。
“放屁,放屁,一派胡言!到底是你見得多,還是我見得多!我跟你們說……”
“李老頭,你可想清楚了,這妖言惑眾的下稍是什麼!當年村裏紅蟾作怪,張老頭也妖言惑眾,說是什麼火德星君降臨,叫大家好生供養,結果好幾戶人家起了大火,遭了大難,這罪責你可擔當得起!”
李老頭聽了頓時噤聲,這罪責確實不是他擔當得起的。
“鄉親們,聽我說,甭管它是神是妖,它既未化作龍形,那便不能算神,我們現下一不做二不休把它做了,免得日後引來無邊災難!聽我號令,一二三便一起結果了它!”
那帶頭之人嘴上說得漂亮,手上卻並不行動,多數人皆與他一般心思,心想那青蛇龍也好,妖也罷,隻要自己並不動手,那災禍也便降不到自己身上。一眾人中總有腦筋轉動慢者,聽他號令果真一棍打將下去。那青蛇早已轉得精疲力竭,這一棍萬萬避不開去,眼見即要一命嗚呼,忽地異變陡生,那下落棍棒竟鬼使神差地拋上半空,遠遠越出林子。
眾人皆大驚失色,不知為何如此。
“看啊,妖蛇作怪了,它會施邪術,定是妖怪無疑,大家萬莫讓它逃了,一起上,不然日後定要遭它報複!”
眾人本自驚疑不定,聽了喝喊,心知這些妖物報複起來端得毒辣無比。一時人人自危,奮力都將棍棒鋤頭招呼下去。那怪異之事複又發生,一人手中鋤頭嗖得脫手,卻不如先前般拋上高空,而是在半空轉了一圈,通通將那打向青蛇的棍棒掃開,這才飛起來落在林外。
這情形太過詭異,有膽小者連家夥都不要扭頭便跑,邊跑邊喊有妖怪雲雲。情知讓這種恐慌情緒傳染蔓延,今日之事定要不了了之,那帶頭之人當下喊道:“大家莫要驚慌,且讓我試試這妖蛇有多大能耐!”
先前眾人圍攻時他仍未出手,是以棍棒仍在手頭,這時不得已隻能親自出馬。落棍前他特意瞧了瞧四周,隻見眾人都眼巴巴望著他,也無甚特異處。為防再出現意外,他先用棍子在半空比劃一陣,並未發生棍子脫手的靈異事件。他暗自計較,假裝仍是比劃,趁那妖蛇不備再施突襲。想的雖好,可棍子將及蛇身卻是戛然而止,端得怪異無比。正當人們疑神疑鬼之際,那棍子卻突然掉頭打向那帶頭之人。隻聽哎呀一聲慘呼,那帶頭之人已然被打翻在地。眾人這下更驚,以為妖蛇發怒,欲要傷人性命,心中害怕,都要轉身逃去。
“誰,誰******在暗中搗鬼!”
那帶頭之人忽地高聲喊將起來。原來那棍子將要脫手之際,他迅猛一抓又牢牢抓在手裏。隻覺棍子上被某一細物吊住,受那細物拉扯,方有棍子飛脫的假象。雖額頭吃了一記,但也因此讓他發現這妖蛇作怪其實另有他人,這是起得身來向四周掃視。
“嘻嘻,不想被你發現了,本還想多作弄你們一會兒的!”
一聲清脆笑聲自林外響起,同時那帶頭之人手中棍棒掙脫出來飛向林外。那棍棒落處,笑聲起處,兩個人從樹後轉了出來,正是雄天與葉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