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要從一群鳥中的其中一隻鳥的肚子不舒服開始,我和我媽手牽手慢吞吞地走在空曠的道上,四周無人,不記得我和我媽聊著不知道什麼話題,我隻記得當我一伸手,手背上多了一坨白色物狀,很不幸,那天鳥兒拉稀了……
然後的然後,我的人生就和放屁一樣,非同凡響了。怎麼講呢,就是人家喝飲料希望瓶蓋上印著“再來一瓶”,我一度以為,我的瓶蓋上寫著“欠我一瓶”。
唐僧去西天取經,曆經九九八十一劫,十六歲以前,我希望我的救世主騎著白馬出現,二十歲之前,我懷疑那個救世主其實是騎著白馬的唐僧,可是原來還有一種可能,二十二歲,唐僧牽了一匹白馬出現,真可謂一場華麗麗的出場秀,可惜隻有白馬沒有王子。
唐僧和我說,馬是好馬,但是不給騎,看我拉了拉他的韁繩,臉上大喜,轉而推銷給我,希望伯樂我可以好好照顧他,還給白馬帶了朵顯擺的大紅花,我一看,心想完蛋了,莫不是一位姑娘吧?
自此這位“姑娘”便隻給我留了一個優美的翹臀,我這一對比,發現這匹馬的屁股有點歪,便給他取了別名“歪屁股”,歪屁股用他的大眼睛瞪我一眼,也沒說話,繼續他走前,我墊後,看來他並不是非常喜歡我這個伯樂,至少我給他安排了千裏路,他隻願走百裏,一個不願掉頭便跑……
對我有時戲弄挖苦他,他一致以“小破孩”來評價予我。
一天,我生氣了,對著他的馬背狠狠一拍,他嘶吼一聲,便馬不停蹄地跑遠了。我找上唐僧算賬,三藏今非昔比,當初哀求的語氣不複存在,轉而吆喝著,你不要我轉賣也成,我一聽又急了,當初雖是不情不願地收下的,可是又給他喂草又是哄的,都下了血本了,現在收回有點虧本,三藏說有一個成語叫“一拍即合”,你打了他,再哄哄唄。
我回去又給他說好話,又給他揉背的,可他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雖然我知道他悶騷,但我不知道他這麼悶騷,偶爾還很腹黑,就好比我拍他馬屁他還用後腿蹬我一腳,我低頭哈腰的,他就隻會說“不動”,一個不高興,還會來一句“哇塞,怎麼搞的。”
我真希望他有一天會馬失前蹄,敗在我手上。
他還喜歡亂拿東西,拿走我家的東西,說著一會還,過了一會兒,又說不見了,再過幾天,他說他又沒拿。我有時想想,我這一伯樂,平時慧眼識馬,就怎麼瞎了這一次眼呢?
村裏人少,八卦挺多,東家棄了一隻貓,西家扔了一隻狗都會拿來當消遣,當然我有了一匹不給騎的馬早就成了大家的笑柄了,有時覺得無所謂,至少馬兒給我拉他的韁繩呢,有時又覺得挺委屈的,因為他隻給我拉韁繩,我媽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有事無事地念叨著一句話“不要覺得放在籃子裏就是菜。”我想我是有點心灰意冷了。
輾轉之下,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嚴格說是有點沉不住氣,就想去問他一個問題,他說他要睡覺了。我覺得他挺累的,睡覺還要一直站著。
等他醒了,我逮著機會就問,“你喜歡我嗎?”
他過了八分鍾,回我,“你應該知道的,別再問了。”
我很納悶,我一看也不像明知故問的人,怎麼就知道了呢?我真不知道才問的,我要知道了,還能提這麼大的勇氣來問嗎?
他命令我,以後都不許再問他了。
我無奈地說,“你要不回答,明早我牽著你上大街上問。”
我知道他悶騷,這問題是不願公諸於世,還擺在大街上,肯定丟臉,所以他終於回答:“不,可以了伐?”
我不理他三四天,他照樣自得其樂,轉而還能和村裏別的姑娘有說有笑的,我也一改平常,借酒消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走巔峰了,可他不知道,在我敞開的大門上勁按門鈴,等我過去,就又撒丫子跑遠,就和村頭的調皮蛋一樣,喜歡拍人門,等門開了就逃跑,然後聽人罵罵咧咧的,心裏特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