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掌櫃的睨了一眼眾人，冷哼了一聲，這才又繼續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們每個人都必須要給我拿出十成的力氣來，不為別的，就為對得起你們每月拿走的工錢！”
最後的兩個字，他故意咬的極重。
可這話聽在眾人耳朵裏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都知道這天下第一樓雖說家大勢大，可真要論起待遇來，卻也著實比其他地方高不了多少，若說真有什麼額外福利，也不過就是這店裏每日但凡有剩下的菜飯，卻是由著他們自由甄選的。
可話雖然這麼說，卻是沒多少人知道，為了那點東西，他們背地裏打成什麼樣。
如今，當掌櫃的用這工錢作為籌碼，卻是硬生生逼出了許多人的冷汗。
“掌櫃的，您的意思是……”
“從現在起，每人每天都必須要招待五桌客人，若是做不到，就從工錢裏扣，缺一桌扣五十文！”
消息一出，眾人嘩然。
然而，掌櫃的卻是沒有給大家反駁的機會，而是又迅速甩出一條，“要是有誰覺得自己辦不到的，現在就可以立刻卷鋪蓋走人！”
話一出口，此前的喧鬧倒是驟然間消失不見了。
一時間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心底裏盤算著這其中的可能性。
依著天下第一樓最紅火的時候看，他們一人招呼五桌倒也不是事。
可偏生最近的生意也不知道怎麼的，卻是清減了不少。
他們至今都還沒有找出這中間的緣故，若是貿然應承下這番挑戰，也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他們將會麵臨何種考驗。
但事實上，隻要掌櫃的一開口，他們當中無論任何人就再也沒有說不的機會。
除非，他們願意放下在這的工作，瀟灑的轉身離開。
可許久之後，卻是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轉身。
就這樣，天下第一樓突兀的定下了要與金牛背水一戰的生死契約，而另外一方卻是始終都蒙在鼓裏。
牛曉曉得知這個消息是在七日後，還是聽來店裏吃飯的食客們說的。
對方許是見到牛曉曉一身輕鬆模樣，才不由得詫異起來。
“曉曉姑娘，緣何你時至今日依舊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難道你就不怕嗎？”
這冷不丁的一句，讓牛曉曉多少有些錯愕。她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事實上，跟她一樣錯愕的，還有三個人。
自從上一次秦罡將人關在後院之後，他們倒是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出門了。
平日裏要用的食材有專人負責送貨上門，倒是也無需他們再多跑一趟，至於牛曉曉，隻要是食材在手，創新新菜的事她更是樂意的很。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牛曉曉笑著問道，眼底盡是茫然。
也是這一聲驚動了周遭的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坐鎮金牛的幾人就已經聽出了個大概。
“您的意思是，天下第一樓放話說來，說是要跟我們一較高下？”十五剛一梳理出這個脈絡，便當即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