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王大夫開始好奇這個特立獨行的名字,“既是酒肆,為何不取個更上口的名字?”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三番兩次的提及這個名字,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其與酒肆掛上鉤的。
一聽這話,秦罡立刻就來了興致,“說到這兒,您呀還得問她。”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牛曉曉,趁著當事人不注意,便一把將人推到他跟前,“曉曉,這件事情還是你親自跟老頭解釋吧,免得我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怕是又要遭受你的白眼了。”
說著,他還故意擺出了一副為難的架勢。
牛曉曉看不過眼,便索性側過身子,可不曾想,秦罡見她這副陣仗,便當即跟老頭告起狀來。
“老頭,你瞧著了吧?你總說這丫頭心善,可也就是對我,總是老半天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秦罡本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玩笑話,可在牛曉曉聽來卻絕不僅僅如此。
透過他,她依稀看到了那些沉。淪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人在一旁細心嗬護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模樣?
而她當初是怎麼對他的,盡管秦罡什麼都沒有說,可牛曉曉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縱然那時的她對世間的一切都失了興致,但卻從沒有被割舍掉記憶,已然發生的種種,又如何能忘的一幹二淨?
“抱歉,日後我一定……”
正當牛曉曉訕訕的開口時,秦罡卻又用一聲大笑打斷了。
那一刻,牛曉曉心下了然。
他定然就是怕她在愧疚中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才故意這麼做。
可事實上,牛曉曉原本想說的,不過就是日後她一定會更加努力的調整心緒,就算是要折磨他,也一定不會選擇這般非人的精神折磨,會換一個能容易接受的。
可惜的是,秦罡沒給她這個機會。
這便怪不得了。
三人又笑著鬧了好一陣,期間王大夫倒是也給牛曉曉診了脈,再三確認她的病症在這些時日裏沒有再加重的可能,才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而另外一邊,十五與三十卻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鑒於在一夕之間少了兩位幫手,他們二人不得已便必須要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打理店裏的一切。
不是十五算錯了賬,就是三十上錯了菜。
兩人在雞飛狗跳一般的生活裏好不容易才得空歇了會兒,不想便聽到外頭傳聞,說什麼天下第一樓放出告示來,要做一桌與金牛一模一樣的菜式出來,邀請城中百姓前來品評。
還說什麼,若然他們成功了,就請牛曉曉一行離開美食界。
這消息一出,兩人便當即慌了神。
可偏生秦罡帶人離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要跟他們打聲招呼,眼下他們卻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裏找人。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曉曉姐不在,光憑著我們兩個的手藝肯定是比不上在天下第一樓掌勺多年的大廚的呀……”十五已然沒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