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看著水月焓,滿臉疼惜。
他醫人無數,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唯獨治不好自己妻子的病,以至他一生無兒無女。
水月焓聰明伶俐,極具天賦,還很虛心學習,尊他一聲老師,他早已把她視為己出。
隻可惜,他一個太醫,做不了什麼,隻得看著水月霖把水月焓送入火坑。
“是的,老師,我馬上就去。”
水月焓對著趙太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便去沐浴更衣了。
其實,現在的水月焓根本不記得趙太醫,隻是,在看著他的臉的時候,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並且,那句老師脫口而出。
“公主,你記得趙太醫?”
憐兒很是奇怪,自從公主死而複活,她什麼都忘記了,隻記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她跟她說了很多以前在宮裏的事情,但是還沒有說到趙太醫。
“不記得,隻是覺得熟悉罷。”
水月焓坐在浴桶裏,舒舒服服地泡著澡。
突然,屏風外麵有一個身影背身而立。
“嗬,蕭墨衾,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水月焓也不動,透過屏風盯著那個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不是為了辣椒水而來,那就是沈傾璃在作妖了。
外麵的身影並沒有說話,倒是丟了一支玉笛進來。
接過玉笛,水月焓放在唇邊,開始吹了起來。
動作一氣嗬成,就好像這具身體做了千萬遍一樣。
“公主,這玉笛怎麼會在你這裏?”
憐兒打了熱水進來,便聽見悠揚的笛聲,並且變得很緊張。
“一個人送的,怎麼了?”
水月焓把玩著那支玉笛,這隻玉笛,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剛才那個身影,不是蕭墨衾。
“公主,把玉笛給憐兒,你不能拿。”
憐兒剛要過去拿玉笛,蕭墨衾一腳把房門踹開,走到水月焓的身邊,並且一把奪過玉笛,折成兩段,丟在地上。
隨即,掐著水月焓的脖子,“說,這玉笛哪裏來的?”
水月焓看著惱羞成怒的蕭墨衾,臉色通紅,隻要蕭墨衾再稍微用點力,她的脖子估計要斷了。
“二公子,不關公主的事,是憐兒,是憐兒收起來了,不小心讓公主看到了,你繞過公主吧,都是憐兒的錯,你罰憐兒。”
憐兒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認錯,額頭都磕腫了。
聽到這裏,蕭墨衾的手才微微鬆了力道。
水月焓能正常呼吸之後,站起來,反扣住蕭墨衾。
“蕭墨衾,這事跟憐兒沒有關係,玉笛,是我的相好給我的。”
“你說什麼?”
蕭墨衾看起來憤怒到了極點,一用力,手直接脫臼,轉身對著水月焓。
正要動手打她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蕭墨衾,你記住了,我水月焓,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水月焓掃了一眼地上的玉笛,雖然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故事,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故事。
“憐兒,叫管家過來,帶二公子去找老師把手臂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