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焓睡了一覺起來而已,自己的丫鬟就被賣了,看來,她這個公主,果然是個擺設。
“奴婢不知,是管家告訴奴婢的。”
香兒嚇得立馬跪下來,她也是才從管家那裏得知憐兒的事情,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現在丞相府,除了她這個公主不知情,其他的人,早就在議論紛紛了。
水月焓妝也不梳了,直接就去找沈傾璃。
蕭墨衾這會正在哄沈傾璃喝藥呢,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藥,剛剛涼好。
快步走到兩個人的床前,把沈傾璃從床上抓下來,看著蕭墨衾,“蕭墨衾,我有沒有跟你說,動我的人,我會讓你的府邸不得安寧。”
本來她還不想現在就折騰沈傾璃的,但是她非要老虎頭上動土,就不要怪她了。
“水月焓,你又在發什麼瘋?”
蕭墨衾不知道水月焓又在發什麼神經,上次玉笛的事情還沒有跟她算賬,她又來瞎折騰。
對於憐兒的事情,他其實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那就得問你的好夫人沈傾璃了,做了什麼好事。”
“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傾璃還在死撐,蕭墨衾在這裏,她相信,水月焓不敢做什麼的。
就憑著,她曾經對蕭墨衾,愛得那麼瘋狂。
“不知道是嗎?”
水月焓拿起旁邊的瓷碗,用力地對著桌角砸下去,用手裏殘留著碎片對著沈傾璃的臉。
“這樣你就知道了吧。”
“王員外能夠看上憐兒是她的福氣,以後她再也不用伺候人,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了,我也是為她著想。”
那天水月焓跟蕭墨衾成親,王員外看到一起來的憐兒一直在流口水,她就留了個心眼。
正好這次,她有借口把憐兒這個礙事的丫鬟送出去。
“那個又老又肥,又猥瑣,又好色的老頭子,有什麼資格讓憐兒給他做填房。”
水月焓想起來了,那個王員外是誰了。
那天,憐兒還跟水月焓抱怨過這件事情。
隻是,當時的水月焓,並沒有想那麼多。
“如果你不把我的憐兒還回來,我就用這塊碎片在你的臉上畫烏龜。”
“墨衾,救我,公主她瘋了。”
沈傾璃是真的怕水月焓會劃花她的臉,以前的水月焓,她很確定她會聽蕭墨衾的話,可現在的水月焓,是個瘋子,見到誰就咬誰。
蕭墨衾當時隻是答應不讓憐兒伺候水月焓,把她派去做其他的事情了,並不知道憐兒已經不在丞相府裏了。
“堂堂公主,不修邊幅,還做這種事情,成何體統。”
丞相蕭吟之突然出現在沈傾璃的房間,黑著一張臉,震懾力很強。
“丞相,你來的正好,我想,你說話應該比那些隻知道胡亂發火的人管用。”
水月焓手裏的瓷片又對著沈傾璃的臉近了幾分,已經跟她臉上的肌膚觸碰到了。
隻要她稍微用力,這張我見猶憐的臉,就會留下疤痕。
“說。”
蕭吟之一直都很不喜歡水月焓,先皇還在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囂張跋扈了,沒想到,現在還沒有學乖。
看來,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水月霖了,這天下,到底是他水家的,還是他蕭家的。
“把憐兒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