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躺下的憐兒,聽到腳步聲,立馬又嚇得坐起來。
“公主,是王家的人來了嗎?憐兒不嫁,憐兒不想嫁,憐兒隻想陪在公主身邊,伺候公主一輩子。”
憐兒哭得梨花帶淚,如果不是因為平時她低著頭,還真的發現不了,她其實長得很很好看。
“不是王家的人,是我差人去叫老師來的,你放心睡吧。”
水月焓讓香兒去開門,進來的,並不是趙太醫,而是一個一襲白衣,麵容俊俏,氣質高雅的男人。
身上帶著一股蘭香,淡淡的香味,似有若無,很吸引人。
“師兄?你……”
盯著來人,水月焓的眼珠子恨不得要裝到他的身上去。
那天她果然沒有看錯,那個身影,就是他。
這一陣子的委屈,全部都湧上心頭,撲過去抱著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擦上去。
“師兄,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好累,好想回去,我不任性了,我們結婚吧。”
水月焓穿越過來以後一直都在後悔,當初如果她自己不作死,早點答應師兄的求婚,她就跟師兄住在一起了,晚上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也就不會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公主,在下楚翰洢,是趙太醫的弟子。老師臨時有事不能來,便差我來了。”
楚翰洢說話溫潤如玉,不緊不慢,彬彬有禮。
水月焓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熟悉的二十一世紀,麵前的人,也不是她談婚論嫁的師兄。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你進來吧。”
水月焓擦掉臉上的眼淚,鬆開楚翰洢,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墨衾。
剛才她主動投懷送抱的那一幕,被水月焓看得清清楚楚的。
“水月焓,我還沒有走呢,就這麼著急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
蕭墨衾隻覺得自己腦袋上的綠帽已經堪比焓香苑裏的那片竹子了。
如果不是他有難言之隱,他非讓水月焓哭。
水月焓走到蕭墨衾的身邊,嘴角微微勾起。
“我為什麼要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不知廉恥的女人。”
蕭墨衾的憤怒,被水月焓點燃到了極點。
揚起手,這一巴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水月焓的臉上的。
水月焓隻覺得一陣頭昏腦漲,雙眼冒星星,耳朵也一直在嗡嗡響。
她有伸手去擋,無奈蕭墨衾的力氣太大了。
“真沒想到,這丞相府的二公子,居然會動手打女人。”
楚翰洢聽到動靜,趕緊走出來,正好看到蕭墨衾打水月焓的那一幕。
波瀾不驚的麵色和語氣,沒有人發現他的手握著的筆,斷成了好幾節。
“丞相府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一個郎中來插手,看完了,趕緊滾。”
蕭墨衾的手已經放下來了,其實剛才看到水月焓臉上的印子,他就後悔了。
隻是,已經落下去了,他收不回來了。
剛才的情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麼會發生。
當初,水月焓跟她的師兄在趙太醫那裏學習,兩個人的感情很深厚,完全是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意。
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蕭墨衾,你真慫,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居然要怪罪在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