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不聽水月焓的,多此一舉在這裏演苦肉計。
原本水月焓隻是讓她來這裏跟沈傾璃示威,讓她怒火中燒對她下手,隨即便逃出門口,讓蕭墨衾看到。
但是她覺得這樣做不夠,所以,私自改變了計劃。
“你都要死了,還要臉做什麼?夏煙,難道你是想故意在我麵前演一出苦肉計,好讓墨衾更加心疼你?你做夢去吧,我跟墨衾幾十年的感情了,在他最痛苦難受的時候,是我陪在他的身邊,是我對他不離不棄,是我讓他重新振作起來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搶男人。現在,我把你的臉劃花,再丟進乞丐窩裏,讓你也嚐嚐被一幫乞丐輪女幹的滋味,我看你還怎麼勾引衾墨。”
說著,沈傾璃對夏煙更加逼近,刀子眼看就要碰到夏煙的臉了。
突然,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並且一把把她手上的匕首打掉。
“傾璃,夠了,是我沒有把持住,跟煙兒無關,你若是要怪,怪我,不要傷她。”
蕭墨衾站在夏煙麵前,護住夏煙,不讓沈傾璃再靠近她。
方才在門口,沈傾璃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對沈傾璃,他有很多愧疚,他把她捧在手心,讓她擁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讓她在丞相府如魚得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夏煙,也是無辜的。
他不是不能容忍沈傾璃傷害夏煙,他是不能接受,昔日如此善良,善解人意,溫柔的沈傾璃,變得如此這般殘忍,可怕。
若是她什麼都不做,他便會找人盡力把夏煙醫治好,冷落她便是,他所有的寵愛,他的心頭,依然隻有她沈傾璃一人。
“墨衾,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你聽到是這樣的,是她,她拿著匕首想要來殺我,我拚命奪過來,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這才對煙兒說出這樣的話來。墨衾,你知道我的,我什麼時候這麼狠心過?”
沈傾璃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淚。
趁現在,他的心裏還有她,她絕對不能把他逼走。
若不然,她這輩子,都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讓蕭墨衾把她當做至寶了。
就算得不到他的身體,可以得到他的心,她也情願。
“二公子,求你不要怪小姐,要怪就怪煙兒,是煙兒的錯,煙兒隻是想跟小姐認錯,不該來這裏的,煙兒是個不祥之人,不該留下,讓煙兒走吧。”
夏煙雖在認錯,但是話語更像是委屈的哭訴。
這讓蕭墨衾微微有些反感。
水月焓怎會看不出蕭墨衾的不耐煩,趕緊讓憐兒擰了夏煙一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種情況,越說越錯。
本來她是有理的那方,再爭持下去,怕是又把蕭墨衾逼回到沈傾璃的身邊了。
剛開始還覺得她有幾分聰明,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她的愚蠢展現得淋漓盡致。
被憐兒擰得生疼的夏煙,硬生生地不敢言,隻是在那裏小聲地哭泣。
不隻是手疼,她的後背更疼。
真沒想到,憐兒這丫頭下手真夠狠的。
“好了,小月,你服侍夫人洗漱歇息。”
說罷,抱著夏煙回了他的房間。
楚翰洢為她開了幾服藥之後,便也離開了。
蕭墨衾也不再繼續都留了,而是直接離開了她的房間,回去找沈傾璃了。
夏煙見蕭墨衾如此決絕,很是生氣,把藥碗,枕頭全部都丟在地上,發了好一通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