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東西!”祝少懷毫不猶豫說道。
“是嗎?”章扶月裝作不在意的嗯了一聲,假裝隨意的在千金閣裏看了一圈,道:“我也要買一套頭麵,你有合適的推薦嗎?”
祝少懷鬆了口氣,隻要這女土匪不再看中他的東西就行,上次的女兒紅他一口沒嚐呢!
他換了個如沐春風的笑,殷勤的將剛才掌櫃的推薦給他的首飾一一推薦給章扶月看:“這是綠鬆石耳墜,這是嵌珍珠百鳥釵,這是海棠金步搖,這是玉石珠項鏈,我看著都不錯。”
章扶月一一看了過去,搖了搖頭道:“都是一些俗物。”
她歎了口氣,道:“唉,算了算了,本姑娘還是去對麵玉石齋看看吧。”
祝少懷巴不得章扶月快點走,他臉上的笑真切了幾分,點點頭:“我也覺得那玉石齋的頭麵不錯,你先過去看看。”
章扶月點點頭,掉頭佯作要走。祝少懷才鬆了口氣,突然見那窈窕少女身姿靈活,趁他不備一個轉身跳到他身後,奪過了他手中的紫檀木匣子。
匣子到手,章扶月桃花眼裏泛出笑意,花瓣似的嘴唇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戲謔道:“我看那玉石齋可以先不用去了,祝世子你這裏不就有一個上好頭麵嗎?”
祝少懷反應過來,章扶月想來是從一開始就在他身後了,他懊惱道:“你又耍我!”
章扶月哼哼笑道:“誰讓你不注意看了。”
她打量著這紫檀木匣子,脆聲道:“你做哥哥的,還搶妹妹的禮物,你羞不羞啊?”
祝少懷看那小匣子到了章扶月手裏,知道是拿不回來了。他打開扇子扇了扇:“一樣都是送姑母的,相宜送跟我送有什麼區別?”
“區別可大了!”章扶月道:“這可是相宜從年前就提前托千金閣定的要送裕安郡主的,你拿了相宜不得氣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的東西必須得是最好的!”祝少懷氣結。
“誰讓你老是不務正業,一天到晚就去看你那些紅粉知己,連自己姑母壽辰都耽誤了!”章扶月哼道。
“你就是偏心相宜,我好歹也算是你兄長,”祝少懷氣的慣常的風度都沒了,翻起了舊賬。
“上回你拿我的女兒紅我還沒找你呢!那可是酒師傅的女兒紅!十年不過就那幾壇。”
章扶月反駁:“你還說你算是我兄長呢!哪門子兄長像你這樣了,小心我回高州告訴梅姨去!”
提起遠在高州的延平王妃,祝少懷頓時語塞。見祝少懷吃癟,章扶月臉上的笑意更甚。
將手中紫檀木匣子丟給了愁眉苦臉的老掌櫃笑道:“你還是按照二月初五時候送到郡主府去!”
老掌櫃猶猶豫豫得接過匣子,看了眼祝少懷。祝少懷用扇子扇風:“看我做什麼,章大小姐都那樣說了,你就那樣做。”
章扶月滿意的點點頭,對著騷包的祝少懷勾了勾手指,祝少懷湊過去:“做什麼?”
“我聽說醉春樓的聽煙姑娘長的美,尤其擅琵琶,是真的嗎?”
說起這個,祝少懷與有榮焉的點點頭:“聽煙一手琵琶猶如仙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你找個時間把她約出來。”
“約出來幹嘛?”祝少懷詫異。
章扶月憂愁的歎了口氣,看了眼疑惑的祝少懷,“我跟你這種浪子沒什麼好說的。”
祝少懷氣結,你一個搞不定謝枕流的好意思說我?
他忍了忍,道:“聽煙近來沒空,你要我幫你問一問。”
章扶月桃花眼一下子亮了起來,亮晶晶的看著祝少懷:“你就是我親哥!”
祝少懷被這亮晶晶的眼珠子看著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聲,抬起下巴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