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郡主的花園造型精美,假山流水涔涔。九曲回廊外麵是一汪清澈碧綠的清泉。其中紅白錦鯉相間遊走。
靠近假山處還種了幾叢花樹,在花樹掩映之下拱橋穿過清泉,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府尹千金季從佩圍著祝靜和,見郡主冷冷看著一旁正同顧嘉善在一塊逗弄院子裏放養的錦雞。有心要為她出氣,是而故意嬌聲嬌氣衝著章扶月那邊道:
“章大小姐,你今日怎麼沒同謝小侯爺一同來?”
章扶月逗弄錦雞的手一停,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開口的少女,回頭問顧嘉善:“那是誰?我認識她嗎?”
顧嘉善慢條斯理的將手中食物丟向錦雞,聞言淡淡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又去哪裏招到阿貓阿狗?”
被稱作阿貓阿狗的季從佩臉色扭曲,道:“家父是京兆府尹。”
章扶月哦了一聲,迷茫道:“哦,不認識。”
一連兩次被打臉,季從佩臉色已經可以說是烏青了,隻見她冷哼了一聲,道:“章大小姐不認識我無所謂,我們可都是聽過章大小姐的美名。”
她笑了一聲:“原本從佩還以為章大小姐癡心喜歡謝小侯爺多年能有個結果呢!沒想到還是癡心錯付了呀!”
看到章扶月終於回頭看向她,她心中更加得意,“方才我可是聽說謝小侯爺親自去了楚府,接了楚大小姐一起來的郡主府,看來謝小侯爺還是更喜歡楚大小姐多一些呢!”
章扶月皺眉看著少女呱呱不停的嘴,隻覺得有些煩,她問:“你也喜歡謝枕流?”
季從佩咳了一聲,漲紅了臉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章扶月雙手抱胸,道:“你也喜歡謝枕流的話那你就去追啊,在這裏說這些做什麼?”
季從佩被氣了個仰倒,更多的是被說中心事的惱羞成怒。滿京城誰不喜歡謝小侯爺那樣的人物,隻有她章扶月恬不知恥,巴巴貼上去。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嗎?我們可是大家閨秀,不像你,西北來的蠻夷。”祝靜和冷嗤道。
“我是西北來的蠻夷,那靜和郡主是什麼?我父親好歹駐守西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被靜和郡主口口聲聲蠻夷汙蔑。隻是不知道這話是靜和郡主一個人的意思,還是榮康王的意思呢?不若我改日讓父親修書一封去問問王爺如何?”
章扶月真的是覺得祝靜和腦子有坑,她都退避三舍了她還要不依不饒。那就不要怪她口下無情了。
“你!”
祝靜和氣死了,“本郡主說的是你,又不是西北大將軍,你不要血口噴人!”
“方才我可是聽到郡主說的是西北的蠻夷,難不成是我聽錯了?”章扶月挖挖耳朵。臉上神色極其欠揍。
“我也聽到了呢!”顧嘉善涼涼道。
祝靜和都要氣哭了,眼眶泛紅。看向戚相宜,怒道:“戚相宜!今日本郡主是來你府上做客的,你就這麼讓人家作賤我?”
從剛剛一開始就裝聾作啞的戚相宜聽到祝靜和的話,也不裝死了。隻見她嗬嗬笑道:“今天是府上的好日子,你們就別吵了。再說了,”
她裝作不經意以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扶月也不算血口噴人。”
祝靜和受不了了!她狠狠的跺了跺腳,眼眶通紅,抬起手指指著她們氣道:“好好好!你們都是一夥的!”
“我們本來就是手帕交啊!”戚相宜理直氣壯的回道。
祝靜和臉色鐵青,原本端著的貴女姿態此刻蕩然無存。她看著理直氣壯看著自己的戚相宜,還有一旁扯著嘴角涼涼看著自己的章扶月跟顧嘉善。
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跺著腳捂著臉跑開了。季從佩見狀,也跺了跺腳,追了過去。
“煩人精終於走了。”戚相宜吐了口氣,對著其他貴女笑吟吟道:“我們繼續逛花園吧!”
一旁的章扶月扯了扯她袖子,問:“我們把祝靜和氣走了,到時候你娘問起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誰讓她老是挑事來的,我看見她就煩。”戚相宜一邊讓小丫鬟招呼著其他貴女,一邊無所謂道。
“不過,剛才季從佩說的話你怎麼想?”她忽然想起季從佩說的謝枕流帶著楚容盈來府上了。季從佩方才比她們晚出來一步,應該是剛好聽見了。
“什麼怎麼想?”章扶月莫名。
在看到兩個好友一言難盡的眼神後,她頓了頓。說道:“他是說有事不來的了。”
“你該不會真的輸給楚容盈了吧?!”戚相宜握著拳頭,麵容嚴肅。“她都沒有你好看!”
章扶月努力忽視心中某些不好的情緒,展開招牌微笑,道:“怎麼可能?我可是章扶月哎!”
戚相宜鬆了口氣:“那就好。”她拍了拍章扶月的肩膀,道:“任重而道遠,你要加油拿下!”
說完她就翩遷著身影盡責的去招呼其他貴女了。章扶月的笑容在她離開後變淡。目光觸及顧嘉善隱含深意的眼光,她又拉起笑容:“看我做什麼?”